贵妃脸上,顿时血色尽失。
但是她还是勉强支撑着:“陛下!上官明德混入内宫,人证物证皆在,并不是臣妾凭空捏造!”
皇上轻声说:“万他确来内宫,但是那件事和夏昭仪没关系呢?”
贵妃苍白着脸,摇摇欲坠:“怎可能?有何人证、有何物证?就算他和夏昭仪没有关系,那在夏昭仪宫中夜又是做什?陛下!您不能纵容夏昭仪做下如此丑事!”
皇上想说什,但是被上官明德打断:“臣没有证据,”他声音甚至很平定,“——娘娘想怎处置
“据侍卫军禀报,你进宫时直接去夏昭仪宫里,是否有此事?”
“……对。”
“你趁着中秋大典忙乱之机,混入后宫,天明出宫,该当何罪!”
“臣死罪。”
贵妃霍然起身:“皇上!上官明德秽乱宫廷,欺君罔上,上官侍郎教子不严,是诛九族大罪!夏昭仪*荡无耻,证据确凿,让皇室蒙羞,此人断断不可再留!”
打开书房门,明德脚就踏进去,随即就听门在身后低低关上。
明德穿得单薄,路走过来,身上挟着寒气把暖风都逼退下。他也没有抬头,进门就跪下,恭恭敬敬道:“臣明德参见陛下!”
皇帝声音从上座上传下来,却不是对他说话:“……贵妃,你说上官明德和昭仪之间有私情,现在朕把人给你带来,你打算如何当面对质?”
上官明德微微抬起头。纱帘后隐约坐着个珠光宝气美丽女子,仅仅只是匆匆瞥,就可以感觉到那种雍容华贵、万般妩媚。皇上坐在首座上,看着纱帘,口气很温和,脸上却有着淡淡冷笑意味。
贵妃声音传出来,有点软弱:“……臣妾惶恐。臣妾不敢篡权管制后宫,但是道德伦常,不可罔顾,臣妾身为贵妃,理应……”
皇上时没有说话,书房里陷入短暂危险静寂。盏茶之后,上官明德缓缓开口,说:“……那就请皇上下旨,赐臣死罪吧。”
砰声,却是皇上摔茶碗。贵妃立刻跪下去:“皇上!”
皇帝低声问:“……贵妃。”
“臣妾在。”
“夏昭仪得宠,你记恨她也就罢;上官明德招你什,你非要置他于死地?”
皇上打断她:“你有什话问上官明德,直接问吧。”
贵妃低头,恭谨说:“是。”说完转向纱帘后在地上跪着那个年轻男子,声调高傲起来:“上官公子,上个月中秋之夜,你是否进宫?”
地毯很软,但是明德跪着毕竟不舒服,微微移动下膝盖才说:“是。”
贵妃问:“你身为外臣,无官无职,只能奉旨进宫。你是否有旨?”
明德沉默会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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