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阔啊,”乾万帝沉吟会儿,竟然笑起来:“你说,要是朕当着明德面大选秀女,那孩子会怎样?”
张阔恭敬俯下身:“回皇上话,明德公子武功日益精进,皇上还是不要冒险好。”
乾万帝哈哈大笑起来:“张阔,你很解那小东西嘛……也是,他这维护皇后,倒是个自古以来少有孝子。”
皇上站起身来:“也罢,咱们去看看皇后在干什吧!”
自从上次被禁足之后起,皇后就在冬暖阁里设立静安堂,每天念经诵佛,说是给皇朝乞求太平。乾万帝跟这个皇后不和几乎是整个朝廷都知道秘密,皇后没有生育,没有强有力娘家势力支持,又不再年轻貌美,前后被禁几次足,所有人都觉得她这个皇后位置已经坐不稳。但是奇怪,不管她这皇后当得有多冷清,她还是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坐着,没有点挪动迹象。
明德在家不知道是看书还是被关起来,乾万帝竟然也忍着没去召他。直到开春时候,春闱将近,主考官丁恍将考生名单报到御书房,乾万帝看就看见上边上官明德四个字。
乾万帝手指抚摩过那四个字,脸上看不出点表情,半晌道:“爱卿辛苦。阅卷过后,将前三甲进士卷子都送来给朕看看罢。”
皇帝亲自阅卷前例不是没有,但是下子阅这多,却是从来没见过。丁恍忙问:“陛下是全部都看,还是臣挑出文章极好送上来给陛下过目?”
乾万帝反问:“朕不该亲自审阅朝日后栋梁之才吗?”
丁恍赶紧跪在地上:“臣遵旨!”
不知道还以为帝后二人情深义重,知道就觉得是皇上后宫不丰,没找到可心佳人,于是可着劲儿把女儿往宫里送。前段时间恰巧是明德闭关念书时间,死丁贵妃娘家送来个庶出小女儿,长得很是妩媚,不久就封昭容。乾万帝到皇后静安堂门口时候就听见里边传来丁昭容年轻张扬笑声:“皇后娘娘为皇上生辰准备
张阔在边无声无息站着侍候,会儿见丁恍走,才使眼色给宫女。宫女忙端上碗参汤,张阔接过来,小心翼翼递到书桌前,道:“陛下。”
乾万帝猛地回过神:“嗯?”
张阔边倒参汤,边请示:“皇上今晚翻哪宫娘娘牌子?”
乾万帝看看眼前玉制案牍。这个正当盛年皇帝后宫并不丰盈,最多时候不过二十来人;后来明睿皇后死,贵妃死,夏昭仪死;四妃原本就没有封满,再加上因故走走散散,现在不过十余个而已。
就这十余个人里还有位份很低、不受宠、被冷落,算起来真正比较规律侍寝,不过偶尔两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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