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九五之尊低下头,用手紧紧按住自己心脏部位。那里细密疼痛仿佛绳索,把他整个人都捆起来,不得超脱。
他想起曾经鲜血和伤口,曾经声嘶力竭恨和叫骂。在那些回忆面前,他就像个再懦弱不过普通男人样,连冲下去跪在那个少年脚下亲吻他勇气都没有。
……如此思念不忘,
因为知道自己是会被豁免,所以报复和伤害都觉得特别有效果,在次又次试探和报复之后,慢慢确立起个信心:嗯,他确是爱。
这个信心来得很不容易,也很珍贵。但是明德这个人是没事也要忧患三分,他不仅仅要确信“他爱”,还要确信“他直爱”。就算确定这个“直”,他也要小心翼翼保护好自己,然后再向对方伸出试探性和解小爪子。
明德摇摇头。可能是那个男人给予曾经温暖太深刻,城外风刮过,竟然有点对于未来茫然和寒冷慢慢入侵骨髓。
张阔低声道:“……公子现在反悔,还是来得及……”
啪声明德手起鞭落,马鞭把张阔抽得摔倒在地。
“张公公,”明德轻轻问,“上次那三十廷杖,您觉得少是不是?”
张阔猛地闭嘴,只看见明德轻轻咳两声,抬眼看看后边内侍手里高高奉上火狐裘。
那刹那这小哥儿脸上什表情也没有,但是不知道为什,张阔就是有种感觉,他甚至能肯定,只要自己转身,明德就会立刻把这件火狐裘给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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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那天是春浓将尽天气。除城门,就是北平将军林冰送来两个亲信副将和护送人马,恭恭敬敬等在漫天尘沙之中。
“来人,”他淡淡地说,“启程。”
前来迎接士兵沉默走上前来解开马绳,大队在风沙中慢慢转过头,渐渐消失在漫天烟尘之中。
“……连看眼都没有啊……”城墙上,乾万帝微微苦笑着,“胆子真大……”
他觉得心脏很疼痛,就仿佛个总是满满充盈着什柔软内质部位,下子空,再也填补不上。
那个人是抱着怎样心情离开自己呢?雀跃?兴奋?甚至是甜蜜?
明德回过头,送行张阔低声道:“公子往城墙上看。”
明德阖上眼。
城墙之上,个明黄色身影高高站立着,孤拔而寂寞。他能感受到那视线凝结在自己脸上热度,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第次见到那个男人时候。
……具体是什时候感觉到,“那个男人爱”呢?
就像只记仇小兽般,感觉到对方柔软,明明知道自己不会有被伤害危险,于是立刻放纵起来用尖利小爪子去抓对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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