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正宫门外黑压压跪地朝廷大员,为首太子率太子妃、清河公主、皇太孙、并宰相将军率文武百官、御林军等,浩浩荡荡几千人恭候接驾。到正午时宫城大门轰然开启,几百仪仗过后,只见架明黄色龙撵缓缓从正门驶来。
所有人都跪下去三呼万岁,那声音震天动地,连龙撵之内都能隐约听见。
明德坐在软垫上侧耳听着,听会儿突而笑起来,淡淡问:“那个时候也是从这个门里进来吧?”
乾万帝愣下才反应过来他说是叛乱那天。般将领归朝是依次按军功进门,就算你功劳盖过天,也最多是从正门靠边进来。般从这个门里堂堂正正冲过来,除皇帝登基,就是娶元后、出大殡、祭天祭祖。
乾万帝低声道:“现在没必要提这些。”
第二天开始起明德又陷入沉睡,偶尔醒来,眼神清楚,问他话他也不理,但是当他开口时候却语句清晰有条有理。
张阔去送过次茶水,见他这样,也不敢多说,低眉顺目又退出来。
有眼睛人都知道当日那个清帧殿里娇贵柔软小美人已经不再,那个被蛰伏起来灵魂又回到这个身体里,带着贯残忍而凉薄本性,说不定什时候就会破茧而出。
所幸乾万帝也没有跑去和他交谈,南巡归期以至,行人浩浩荡荡回朝,沿途数十里*员相送,十几天就龙舫抵京。
皇帝归京那是件大事,在朝所有*员都跪在城门口接待,原本被圈禁太子突而得赦令,圣旨上让他带领朝廷大员在宫城之外准备接驾。
明德沉默下来,只静静听着外边司礼监*员尖声读礼辞。龙撵里是这样堂皇富贵,他单单薄薄坐在那里,就好像随时都会被淹没在这富贵中样。
乾万帝伸手想搂过他,但是终究没有动。
礼毕进门,龙撵直
太子已经被圈禁经年,每天除念经讲佛便是养花种草,乍得到圣旨,别人都欣喜若狂,唯独他自己倒是皱起眉,叹口气:“看来是逍遥日子到尽头!”
清河公主看着他,想说什,却终究叹口气什也没有说。远远奶娘抱着小明秀走来,那小娃娃手里还抱着只神情威武小猫,咯咯笑着玩着,见母亲立刻奶声奶气叫:“娘亲!”
清河公主连忙过去抱起他。这孩子竟然人如其名,明秀聪慧异乎常人,才岁多便会跟着宫人后咿呀学语,见太子也笑嘻嘻鹦鹉学舌:“恭喜父皇!恭喜父皇!”
周围人都大为变色,清河公主慌忙捂住他嘴:“这孩子乱说什呢,让人听见还活不活!”
太子却半跪下去,抚摸着孩子肉嘟嘟小脸儿,叹口气,怅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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