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祈言很轻很慢地吸
吸气。
直颤抖
指尖终于徐徐镇静下来。
缓慢朝陆封寒所在方向挪两寸，仿佛找到个适当距离，祈言
把人放到床面上，陆封寒下楼帮祈言重新倒杯水。因为没有家务机器人，他亲自收拾干净地上水渍和碎片。
等收拾完，祈言已经把花花绿绿几片药吃完，杯子里还剩下半杯水，被他放在边。
陆封寒没有追问祈言，到底吃什
药生什病，只道：“你睡觉，
过去。”
过去，指是回对面房间。
祈言反应慢几秒，他没什精神，看着陆封寒：“合约上说，你保护安全，无论何时，无论何地。”
想，他刚刚果然是自己吓自己。
没有混淆现实，他认为日期是正确。
扫眼地上铺开透明碎片以及滩水渍，祈言似乎随口道：“刚刚去厨房倒水，见你在楼下看新闻。”
陆封寒探究地看着祈言：“刚刚没有下楼。”
祈言怔。
传来重物落地声音。
蛰伏猎豹般，陆封寒敏捷起身，大步行至门口。
拉开门，下秒，他就看见，祈言穿件宽松白色真丝睡袍，站在对面卧室门前，手还维持着握杯姿势，而脚下，溅落不少晶莹细碎水杯残片。
祈言赤着脚，光裸小腿上有道细小血口，红仿佛玉白瓷器上，精心描摹点浓郁朱砂。
端不稳水杯这样情况，放在陆封寒下属身上，能被嘲笑五十年。但祈言没端稳，陆封寒却觉得，毫不奇怪。
陆封寒倚着墙：“所以？”
尾音稍稍上扬。
祈言指指床空出来另侧：“你坐在这里，直到睡着。”
陆封寒迈开利落长腿，按着祈言要求，坐到床上。
纯白色床面因为多个人重量，微微下陷。
思索后，他很快又得出答案：“记错，你刚刚直在卧室里。”
陆封寒目光划过祈言陡然苍白脸，以及垂在身侧、直颤抖着指尖，压下心里浮出疑惑，上前步，“水洒？”
祈言点点头：“嗯，水洒。”
陆封寒吩咐：“站着别动。”接着，他伸手，两下将赤着双脚祈言打横抱起来，迈过地碎渣，顺便解释句：“会扎伤你脚。”
突然悬空，令祈言下意识地拽住陆封寒肩部衣料，他声音有些轻：“你可以帮倒杯水吗，”停停，“现在需要……吃药。”
只是，有点反常。
这次，祈言没有让他包扎伤口，而是问：“今天几号？”
像是在确认什。
陆封寒直觉祈言状态有点不对劲，谨慎地依言回答：“星历216年，八月十七号。怎？”
祈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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