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刹那,陆封寒没克制住,抬手碰碰祈言单薄眼皮。
明明是极为突兀举动,祈言却除眨眨眼外,丝毫没躲避。
陆封寒笑起来。
哪有这多多愁善感?
至少在祈言这里,他是不可替代。
反叛军在南十字大区前线虎视眈眈,伺机攫取,星际海盗也阴魂不散。他年少轻狂时曾经立下志愿,想在二十年里,将反叛军连根拔起,解决联盟枕边大患。可现在十年快过去,不说瓦解,他自己都差点落个战死下场。
在勒托这两个月,不知道是因为太闲还是添多愁善感毛病,他逐渐发觉,缺他陆封寒个,勒托不会消失,联盟也不会毁灭。
就像陆钧当年突然战死,他个人也顺利长到现在。
即使他真战死,也会有人接替他位置,文森特他们可能会掉几滴眼泪,但依然会有自己生活和目标。
说到底,没有人非他陆封寒不可。
,边拿出绷带在手臂上缠两圈,最后在祈言视线下,利落地打个标准蝴蝶结。
祈言左左右右把蝴蝶结看两遍,这才满意。
直到晚上回家,祈言都不让陆封寒帮他把绷带拆,甚至洗澡也做措施——洗完澡,绷带竟然没有打湿。
陆封寒完全不能理解这其中执着。
端着水杯进到书房,祈言正对着光计算机,不知道在干什,瞥见蝴蝶结在祈言临近手腕位置晃晃,陆封寒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行星千百颗,人类那多,谁都有点小癖好。
他不是不可代替。
等祈言喝完水,陆封寒又问起跟之前样问题:“祈言,如果遇见个人重伤倒在你面前,你会不会救他,跟他签订合约,让他保护你?”
祈言不解,却还是照实回答:“不会,只会救你,只会跟你签订合约,也只会让你保护安全。”
陆封寒眸色微深,注视着眼前人:“除,别人都不行?”
祈言给出肯定:“对。”
把水递过去,想起连着好几次都发现祈言睡得晚,陆封寒难得问句:“怎最近总是熬夜?”
“在做个东西,很复杂,怕时间不够用,”祈言没有多说,接过杯子喝水。
他指甲缘被陆封寒修得平滑,手指搭在杯身上,很是惹眼。
陆封寒靠在桌边,目光在祈言指尖转两圈,想,他有时也会跟祈言有同样感觉。
他孤家寡人个,并不惧怕死亡,却担心时间不够,做不完想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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