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在陆封寒面前，终究还是压制住
爆发
情绪。
陆封寒站在阴影里，毫无军容军姿可言，等他呼吸平缓下来才开口，说出每
个字都带着郑重：“拿起你武器。”
文森特狠狠闭闭眼，隔几秒接下后半句：“保护身后群星。”他咬着牙，“可是——”
“没有可是。”陆封寒不容置疑，“如果你认为你是对，大多数人都是错，那你就去纠正那些人错误。如果你认为那些人判断是错误，那你就提供足够且准确信息，让每个人都拥有正确思考基础。
即使是错，错也不在发散舆论联盟公民，而在故意引导错误舆论人。”
力部署，加强勒托防控。
陆封寒看得出，聂怀霆此举是为避免同时两处受敌。可这个命令出，又引起不少人不满。
和陆封寒有同样想法还有文森特，他甚至没有像往常样用通讯联系，而是在入夜后，亲自敲开祈言家门。
摘下宽檐帽和黑框眼镜，文森特毫不见外地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好会儿，歪头问陆封寒：“指挥，等新年过，聂将军是不是就要正式卸任统帅？”
有气无力，像失精神。
文森特没说话。
寂静充斥着每个角落。
许久，文森特才挪开挡着眼睛手，苦笑着望向陆封寒：“指挥，你怎
做到？在每个人都愤怒、失望、迷茫时候，你为什总能保持清醒？哦，顺便还把
们这群人个个骂醒。”
“因为你叫‘指挥’。”陆封寒挑眉，“怎，难道还想跟你们起捏着拳头捶桌子，边捶
陆封寒没坐，习惯靠墙站着：“应该是，过新年，马上就是联盟成立日。按照规矩，成立日庆祝典礼是由联盟秘书长和军方统帅共同主持。主和派那帮人不可能等到那个时候，让聂将军再收拢波民心威望。”
文森特嗓音发苦：“今天整天都提不起劲，感觉……不知道自己提着武器保护到底是什。”
他将手背盖在眼睛上，露出掌心槍茧：“指挥，你不寒心吗？星网上主流论调，仿佛远征军花着最多军费、用着最尖端武器、驾驶着最厉害星舰，却打着最窝囊仗。把反叛军说得像无往不胜战神，却把们说得像个个不堪废物！”
文森特失往日不正经，嗓音带上哽咽与愤怒：“可是，如果们贪生怕死，们畏缩不前，那谁跟说说，雷纳，冯奥，哈辛托，路易，莫霏，为什会死？老子加入远征军时，队伍编号是7683，全队百人，现在还活着，加上，只有十九个！那谁告诉，另外八十个人去哪里？啊？”
越到后面，他声音越抖，额角鼓起青筋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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