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陆封寒微怔,低头看向展开手掌,才发现上面有不少细小伤口,都是他在晨曦星那半年留下,有旧有新。当时没觉得疼,结痂留茧后,更是没感觉。
“很闲?埃里希,重新给排份防务表,晚饭前提交。文森特,去看看怀斯开口没有。”
见陆封寒眼神极冷,浑身上下裹着层“活人勿近”煞气,文森特和埃里希脚后跟并,利落应声:“是!”
陆封寒回指挥室。
他从烟盒里抽出支烟,咬在齿间,没点燃,又想起在勒托咖啡店里,祈言因为好奇,夺他烟浅尝,还嫌弃味道不怎样。
心口压着疼意直到此时,才密密匝匝地扩散开,痛得陆封寒收紧呼吸,撑在桌边手青筋毕露。
埃里希也没掩住讶异。
祈言对突然出声破军没有惊讶也没有激动,只吩咐:“走吧。”
走几步,他又站住,回身,视线落在陆封寒手上,迟疑道:“你手——”
陆封寒:“怎?”
祈言垂下眼:“没什。”
前‘白隼’,‘暮光’,‘日晷’,都是?”
祈言点点头:“对。”
“嗯,”陆封寒追问,“按照你习惯,会取什名字?”
这些问题无关紧要,但祈言本能地对陆封寒问题仔细作答:“CE0701新型探测系统。”
陆封寒唇角微勾,终于自冰层下,捉到丝熟悉感。
好几分钟后,他才缓过来,靠到墙边,问破军:“祈言现在在干什?”
破军:“在设备室,正在进入中控系统数据库。”
陆封寒整个人都陷在阴影里,几个呼吸后,接着问:“有说别什吗?”
他嗓音沉哑,隐隐期待着什,又带着不明显惧怕。
破军:“有,让在六小时后提醒他休息,还询问您手掌上伤。”
说完,沿着破军显示在他脚下引路标,离开舰桥。
等舰桥上只剩下三个人,埃里希出声:“指挥,您和Y——”
他声音被文森特打断:“指挥,你跟祈言怎?在勒托你们不是还好好吗?他怎感觉……”文森特想个词来形容,“怎感觉没什人气?”
说完,又悄悄给埃里希使眼色,示意等会儿给你讲解讲解。
陆封寒脸上轻松神情尽数收敛,他看着祈言离开方向,目光极深,眼底还泛着明显躁意。
看着祈言清清瘦瘦模样,心想,果然没好好吃饭,又问:“现在就开始测试?”
祈言点头:“嗯。”
陆封寒没多话,叫声“破军”:“带祈言去中控系统设备室。”
“好。”破军声音出现在广播里,打招呼,“很高兴与您相见,设计者。”
旁边文森特又倒抽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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