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碰在锁骨处,指下痕迹颜色略深,陆封寒音色低哑:“这里疼不疼?”
祈言细腻颈侧微微绷紧,说不出话来,只有少数支离音节能被听觉神经捕捉,无法解析其具体含义。
记忆里,他很少有哭时候。此时,却于恍然间察觉到自己眼角湿痕和呜咽声。
数以万计神经末梢被潮汐浸没,很快,风浪席卷而来,惊涛之后,又旋做轻波。
他仿佛被高高抛起,涌向群星,又循着巨大引力被拉回陆封寒身边,片刻不离。
几个呼吸后,祈言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什,他耳垂烫:“——”
他知道这个问题答案。
音量降低,祈言垂下眼:“很久没有吃药,没有那容易疼。”
神经像是被祈言用汪烈酒狠狠冲刷遍,陆封寒引以为傲自制力有崩盘趋势。
布料摩擦声音响起,祈言膝行到床边,没骨头样,从后面贴上陆封寒背,枕在他肩上,又叫声“将军。”
这是他在此世间锚点。
极具独占欲地将祈言手扣紧,压在自己掌下,陆封寒从背后吮去祈言眼角泪意。
祈言音质冷,尾音短,听着冷清,却像碗热油,乍然翻进火里。
陆封寒反手握祈言手指,寸寸揉进掌心里,哑声命令:“破军,告诉文森特和埃里希,今天轮休。”
破军应下:“是。”
陆封寒:“通知完,你也可以不用回来。”
昏暗光线里,有什落在地面,声音清脆,弹起几次后才没动静,床单表面起褶皱,深浅繁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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