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爷,你流鼻血!”
山地崇疑惑抬手抹,然而已经来不及。他眼底、耳洞、嘴巴里鲜血突然汩汩而下,就像止不住小溪,顷刻间他
他低下头,只见少年双指抵在自己胸部鸠尾穴上。
奇怪是他没有感觉什异常,那少年便收回手,把脚从东乡身上移开,居高临下对他说:“留你条命,回去告诉山地家族:杀山地崇是当年旅顺叶家幼子叶真,故土两万人命泼天血仇,总有天要上门讨还。到那时这世界上,将再也没有个人敢姓山地。”
东乡受伤太重,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咯咯声音,血线沿着嘴角滴落在地,却句话也说不出来。
少年捡起外套,非常小心穿在身上,转身走下擂台。
他们刚才在擂台上番对话,观众席上是听不到,那些人看少年走下擂台,还以为他赢,放过那两个日本鬼子,于是都纷纷为他喝彩叫好。
自己手掌上经络全都麻痹,连说话都涩涩发不出声来。
“才是,才是山地崇!你是什人,你跟有什仇怨?!”
“……”
少年有瞬间没有出声,目光寸寸,从被他踩在脚底东乡身上,移到山地崇脸上。
他脚腕非常纤瘦,白运动鞋已经破洞,露出脚趾来——这冷天,他竟然没穿袜子。
其中有些狂热小伙子,还拼命挤到他身边去拍他肩膀,大声笑道:“哥们,练得不错啊!”“真有两下子!”
少年低着头,匆匆挤出人群,搭乘电梯跑到酒吧楼。迎宾小姐看他走来,眼睛亮,但是还没来得及说什,就只见他微笑下,推开水晶玻璃门大步走出去。
大街上寒风刮过,少年缩起肩膀,深深低下头,只看见被风吹得通红耳朵尖。
就在少年身影融入车流,仿佛滴水掉进大海瞬间,酒吧负层擂台之上,山地崇鼻子里突然流出血来。
他自己还恍然不觉,边弯下腰去扶东乡京男,边对保镖吼道:“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但是当他把脚踩在东乡身上时候,就仿佛泰山般沉重桎梏,那分量别说挣扎,东乡连呼吸都难以做到。
“你是什人?”山地崇声音颤抖着,充满无可奈何屈辱和不甘:“跟你有什仇,你要下这样,这样杀手?!”
少年沉默盯着山地崇脸,这样近距离,山地崇可以从他明澈眼底看见自己恐惧倒影。
“叫叶真。”那少年道,“来报百十二年前,家乡故土两万人命血海深仇。”
山地崇瞳孔紧缩,瞬间只见少年闪电般抽手,他还没看清发生什,便只觉得胸口微微闷,仿佛被什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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