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鳞惊悚问:“这话是谁教你,黑泽川?”
龙纪威:“……”
叶真疑惑道:“跟黑泽川有什关系?从电视上看到。话说保卫家庭就要下狠招,万你真跑去逛窑子怎办,要代表龙纪威替天行道啊。”
“你够!哪点看上去像逛窑子男人,对龙纪威忠心天地可鉴!”
“哦,是吗,这可说不准
“起去就起去吧,老婆和儿子,哪个都不能丢啊。”
他把相片从相框里抽出来,塞进怀里,又打开衣橱翻出旅行箱,件件往里丢他喜欢东西。
玄鳞喜欢东西有:龙纪威小时候穿过内裤,龙纪威在苗寨戴过项链,龙纪威旧枕套,龙纪威深蓝色地毯袜,以及龙纪威……当年穿过粉红小褂。
如果龙纪威本人在话,定愤怒把这些垃圾全丢出去,虽然它们是玄鳞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偷偷藏好几十年宝贝……
行李收拾完毕,当天晚上玄鳞给龙纪威打电话,叶真摇着尾巴在边上偷听,边听边欢快叫:“妈!妈——!马上就要出人头地,还能赢回大笔奖金,玄鳞叔叔说起码有好几百块哟——!”
口,身躯微微伏动,鳞片里流转着奇异光,像是用力传递某种维持生命力量。
“恨啊……”少年喃喃道。
“恨……”
老龙游到他胸前,把头贴在他冰凉脸上,迷恋蹭蹭。
少年是它主人,主人愤怒便是它愤怒,主人仇恨便是它仇恨。
玄鳞怒道:“闭嘴!什时候说过这幼稚话!”说着把叶十三小同学嘴巴捂,转身对话筒赔笑:“亲爱你别听咱儿子胡说,打算带他去日本旅游,最近网上报名旅游团能打八折……”
听筒里传来龙纪威声音,简直无奈:“叶十三小同学,谁是你妈?!还有玄鳞,你上哪玩不好,为什偏偏要去日本……”
“哦,你担心被日本红灯区小美男迷住吗,放心好老婆,永远都是爱你!”
龙纪威:“……”
叶真这唯恐天下不乱,还在边上煽风点火:“妈你放心好,会帮你看住玄鳞叔叔!敢喝花酒就踢他!敢逛窑子就踢爆他蛋蛋!”
主人痛恨,它便与之不同戴天;主人想消灭,它便将之撕裂为血淋淋千万片。
玄鳞开始对人类敌意和蔑视,便是从年幼龙纪威开始。很多年后长大成人龙纪威已经不再仇恨,但是玄鳞却走不出来,他仍然保留龙纪威当年传递给他情绪和感觉。
那是最初印刻在他心里感情,强烈而持久,如对龙纪威爱和迷恋。
“竟然问和龙纪威样问题……人类啊。”
玄鳞弹下烟灰,低低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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