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同类眼里它是个哑巴,它歌声回荡在万里深海,却没有任何鲸鱼能够发现。想想看这是多寂寞件事,这头鲸鱼将从生到死,无人知晓。”
“但是如果有天,这头孤单鲸鱼突然发现,在遥远浅水河流里,有条奇异淡水鱼竟然能接收它独特频波,还能跟它交流……”
玄鳞声音里带着奇异磁性,仿佛在微笑般。
“——你觉得这头鲸鱼是会继续呆在孤单深海,还是会不顾切挤进淡水河,跟那条
“……”
“如果没有话,为什六十年之后不自己离开,而是用寄生方式俯身在您看不起人类躯体之内,继续和龙九处长生活在起呢?”
出乎黑泽意料,玄鳞并没有分毫恼怒,只平平淡淡道:“情况跟你不同,无知人类。”
“……如何不同?”
“在人类社会里,你占据比较优势生存地位,所以你有很多种配偶选择,而叶十三这小崽子只是很不起眼个罢。至于,根本没得选,有龙纪威个已经是天赐荣幸。”
种生物,已经看惯。”
黑泽终于道:“是,是挟恩图报。”
玄鳞从观后镜里嘲讽看他眼。
“如果在龙纪威事情上施恩,也许有天叶真会用相同心意来回报。”黑泽没给玄鳞开口机会,立刻反问:“但是人和人之间不就是如此吗?不是圣人,爱个人便不求回报。希望他能对产生好感,希望他也用相同感情来接纳!这有错吗?”
玄鳞阴森森转过头来,说:“人类,你很大胆。”
开往仓库道路越来越偏僻,路灯昏暗光线投映在车厢里,勾勒出玄鳞模糊背影。
“你知道鲸鱼是怎沟通吗?”玄鳞突然问。
黑泽愣下:“超低音频……共鸣?人类听不见音波?”
“鲸鱼声音频波非常低,它们只能听见十五到二十五赫兹之间频率,并用这个频波之内声音进行沟通和交流。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头不幸鲸鱼,它频率比其他所有鲸鱼都错开那点点呢?”
黑泽愣住。
他说这话时候黑泽感到太阳穴阵刺痛,知道玄鳞用缓冲刺他下。
这其实是很危险,老龙当年被九处比作是会呼吸核弹头,缓冲当量最大值无可估量,如此近距离范围内,让黑泽无声无息变作尸体简直易如反掌。
黑泽咬紧牙,沉声问:“能说句冒犯话吗?”
“你已经冒犯很多次,”玄鳞回过头去看车,淡淡道:“说吧。”
“非常抱歉,玄鳞先生。您当初接受契约为龙九处长任意驱使六十年,难道没有任何想从龙九处长身上得到点什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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