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船时候几个特工把他小心翼翼抱到救生艇上,阳光下只见他脸色苍白,双眼紧闭,额头上有微微虚汗,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非常憔悴。
叶真多看他几眼,大概是因为化妆被卸掉关系,他素颜并不那女性化,相反眉骨、鼻梁、下颔线条都是比较深刻。只是他五官很好,骨骼较轻,体格瘦削,身材也不怎高,所以化装成女人样子点也不违和,相反还有点楚楚动人感觉。
“他也是九处吗?”叶真随口问。
“不是,”个特勤人员笑道:“他不在系统里,这次是受上层直接委派才出发来日本。”
叶真点点头,黯然道:“应该谢谢他
“他们会不会害他?”叶真哑着嗓子问:“那些日本z.府里官们?”
“不知道,不过肯定要付出代价吧。”
“那如果串串跟们起回中国话!他就可以……”
“哪有这容易,”玄鳞打断他,说:“他是日本人,黑泽家族在政坛上树大招风,身份非常敏感,哪能这轻易就被中国收容?当他选择站在们这边时候——或者说,当你选择让他站在们这边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今天切。”
叶真愣愣看着玄鳞,鼻尖微微发红,眼睛里仿佛有汪水来回流转,茫然而悲伤。
着道,“串串……”
他想起黑泽最后笑容,这个男人平时个性肃厉,不苟言笑,然而当他笑起来时候,仿佛下年轻很多,竟然有点大男生般温暖俊朗意味。
——日本人不会放过他。
他将承担所有罪名,有可能从此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船要开,国安局工作人员七手八脚把叶真从舱门口拖回来,拿着对讲机狂吼:“关舱门——!”“走走!快走!”“联系船只在公海接应!准备救生艇——!”
玄鳞看着不忍:“只是个过客而已,人生还长着呢,忘他吧。”
叶真嗫嚅道:“可是他说……他爱……”
“知道,”玄鳞叹气拍拍叶真头:“和龙纪威也爱你。们都爱你。”
他们船从东海绕到太平洋,第二天凌晨时候在公海换来自中方船,继续往青岛方向开去。
那位受伤大校至今昏迷不醒,子弹挨着他腹腔穿过去,虽然没有造成脏器损坏,但是毕竟腹腔破裂。
“……”叶真眼睁睁看着舱门关闭,喉咙里仿佛堵着酸涩硬块,只愣愣张着嘴,却连个简单音节都发不出来。
“黑泽川真走?”
玄鳞不知道什时候来到他身后,在叶真肩膀上拍拍。
“……”
“上船时候就觉得他不想起走,果然是这样。”玄鳞顿顿,自言自语道:“黑泽川……也算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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