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箫回过神，“芽芽？”嗓音还有些沙哑。
芽芽圆眼笑弯，拽他哥衣角，“哥，可乐哥哥没傻，他还认识芽芽！”
池野：“知道
知道，停手，别拽。”
闻箫
视线下移，落在自己手腕上。
池野手还捏在那儿。
远远有车灯光刺着眼睛接近，再看闻箫没知没觉地
脚跨下街沿，池野骂句粗口，几个大步过去，拽人手腕往后狠狠扯，低骂，“还他妈要不要命？”
手腕痛，下秒，世界各种杂音重新灌入耳朵。闻箫怔怔抬眼，对上池野脸。
路灯昏黄光从上方落下，池野利落五官线条被精心勾边、打阴影，极具冲击性地闯进闻箫眼里。
辆银色小面包车擦着路边飞驰而过，带起风卷。
梧桐树干边上，池野抬手碰闻箫额头，“这还没发烧，人先傻？”
檬汁，酸他呼吸都滞两秒。缓会儿才开口，“行，哥答应你，能带你去，都带你起。”
又拐个弯，池野忽然把速度减下来，支使他妹妹，“芽芽，往前面看看，那个穿校服，是不是可乐哥哥？”
芽芽眼把人认出来，“是！就是可乐哥哥！”
“是就是，在车上扭什
？淑女点可以吗？这破摩托车被你蹦坏，
们就只能用双脚丈量大地！”把车开上街沿停下，池野下车，“抱上你心爱小头盔，跟上。”
芽芽兴奋：“好！”
“可以松开。”
池野秒松手，重新插回口袋里，隔两秒回过味来——这人手腕太细，自己再用三分力，估计得断。要不是亲眼看过他拎破水管打架，八成也会认为他弱不禁
看闻箫眼不眨地盯着自己，声都不吭声，池野没耐心，“病买药，没病回家，站马路上发呆，嫌命长？”
这句问完，闻箫有反应，“嗯。”
池野：“……”
他扭头，召唤后面抱着小头盔妹妹，“芽芽，过来看看，你可乐哥哥是不是傻。”
芽芽小跑过来，站在她哥腿边，仰头看着闻箫，忧心忡忡皱着小眉头，“好像是。”
九章路晚上看起来比白天热闹。暖色路灯亮起来，水果摊开着喇叭，正在重复“草莓十元两盒十元两盒”，面馆老板系着满是油污围裙，站在门口抽烟，身后是亮堂店铺。
池野朝着闻箫所在位置走，近发现，那人跟魂魄被妖精勾走似，站在路边上充当人形指路牌，动不动，周围所有烟火气，都被屏蔽在外。
大概是……遇见什事儿？
池野其实不太懂这种状态，他向来觉得什青春期忧郁、与这个世界隔离、对未来担忧恐惧和迷茫，都他妈是矫情。
生活就那回事，不信命，他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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