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箫看
他朝向闻箫,“会儿回家有事吗?”
闻箫:“没什事。”
“那起吃个饭?那酒烈,胃里烧得慌,想吃点东西垫垫。”
闻箫拉拉书包带,“走吧。”
九章路饭馆基本关门,仍然坚韧地开着门,除烧烤就是烧烤。
夹克男人拍拍池野肩,像是大笑着夸句什,自己也喝口。
等人走远,确定再看不见,池野才扶着旁边粗糙树干,吐。
芽芽没再看蚂蚁,捏着枯树枝忧心忡忡,“哥哥是不舒服吗?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闻箫侧过身,挡住芽芽视线,“们不过去。”
芽芽不知道为什不过去,但她听闻箫话,站在原地继续等她哥哥过来。
枝看蚂蚁。
晚上快十点,九章路不少店都关门,眼望过去,片黑。路灯依然亮着,灯柱很旧,有地方铁皮掉不少。
在这里住差不多个月,虽然地方是眼熟,但闻箫有时候会想,这些是不是其实全都是幻觉,他没有来明南市,没有跟外婆住到起,也没有转学到明南附中。
他应该在以前那个家,以前房子,跟爸妈,还有他妹妹住在起。
可人总要分清幻想和真实。
选家看着干净,池野抽开塑料凳子坐下,朝里喊句,“老板,先来盘蛋炒饭。”
“好嘞!”
池野起初还有点尴尬,也不能说是尴尬,就是心里有点过不去。但闻箫冷冷淡淡,什眼神都没给过来,他心里反倒好受些。
拿手机出来,给芽芽找集教儿童英语动画片看,确保她能安安稳稳地在凳子上坐上大半小时,他这才拎着沉甸甸茶壶,倒两杯茶。
“这家店烤五花肉和烤茄子好吃,可以尝尝。”想起来,“你吃辣吗?”
隔好几分钟,池野才穿马路走近,见闻箫肩上挂着书包,有两秒晃神,“下晚自习?”说完,他唇角又勾起贯轻松散漫笑,“谢谢你看着芽芽。”
“嗯,下。”闻箫没问别,从书包里摸出瓶矿泉水,“漱口要吗?”
池野没客气,伸手接过来,喝点漱口。
芽芽悄悄从她哥手上把剩下小半瓶酒抢下来,跑到最远个垃圾箱扔。
等芽芽回来,池野手揉在他妹妹头顶上,“扔这远,担心你哥又去捡回来?”
这里树是真,人是真,已经发生事,也是真。
不存在任何丁点儿侥幸。
马路对面,穿土黄色夹克男人从提着红色塑料袋里,拿两个方形酒瓶出来,跟池野人瓶拿着。
那人自己没急着拧开盖,先跟池野说几句什,最后亮亮手里瓶子。
池野两下拧开玻璃瓶盖,没什犹豫,捏着瓶身就连喝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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