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正处在变声期尾巴上,加上感冒,听起来又沉又哑。
池野敲半天门才把门敲开,事先已经脑补要是人真晕在家里怎办。现在门开,
接通,赵阳声音冒出来,“池哥,你在哪儿?”
池野脖子夹着手机,手上在拉校服拉链,“准备来学校,有事?”
赵阳估计是躲男厕所打电话,说话有回声,还时不时地有冲水声传过来,“也没什大事,就闻箫现在都没来学校。”
拉拉链手停住,池野问:“找老许请假吗?”
“就是没请假,许睿去办公室打探,没请。这不刚找老许,说闻箫感冒严重准备去医院挂水,强行补个假条。你们不是住得近吗,你要有空去看看?要是烧晕个人倒家里,太凄凉——靠,这他妈太臭,池哥,先挂!”
闻箫这感冒天下来,也不见多大好转,下晚自习回家,外婆踮着脚摸摸他额头,担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怎还是低烧?药都吃吗?”
“都吃。”拉拉黑色书包带子,闻箫低头,让外婆碰得着,“您再试试,比早上温度低。”
他弯着背,校服下面是少年特有清瘦弧度。
外婆又试试温度,“是比早上低点,不过,明天再看看,要是严重,们去医院?”
“明天您不是有会议要出席吗?”闻箫换好拖鞋,往里走。
握着手机,池野想起前天晚上闻箫状态,又把校服脱放下。
闻箫觉得自己陷在海浪里,全身被冻得僵硬,已经完全脱力,浮板也抱不住,让他隐隐有种马上会死在这里恐惧,但心底里又浮起丝期待——如果放开浮板,是不是就可以见到——
“砰、砰、砰——”
陡然从梦境里惊醒过来,闻箫心脏跳得激烈,声声砸在耳膜上,呼吸也急促好几秒才平缓下来。眼睛酸胀地难受,嘴唇起层干皮,有种紧绷不适感。从床上坐起来,闻箫反应许久,才确定这接连传来是敲门声。
跨下床,闻箫赤脚踩着木地板到门口,打开门,“池野?”
外婆奇怪:“你怎知道?”
“新闻推送,说本市有物理相关学术会议,记者写出席会议人名字,里面就有‘陆冬青’,排在很前面。而且,这个会请柬是拿上来给您。”闻箫知道外婆担心,“已经在好,您在家里也不可能施魔法让马上不感冒。”
外婆还是不放心,“——”
“您不是念叨着要跟老朋友聚聚吗?”闻箫打断她话,“去吧,有什事会给您打电话。”
第二天,池野先把芽芽送去学校,又回店里点批货,忙完就十点。找校服出来,刚套上,电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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