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没有拆台,只在心里感慨——芽芽那破烂水平他清二楚,难为他
拿铅笔戳戳本子,芽芽失望,“哥哥肯定又被那个张叔叔支使着做事情,好忙,都好久没看见过哥哥……”
闻箫看着微信对话框,两人消息还停留在今天凌晨——那时池野三点过才忙完,发消息,说到住院部楼下。上来后,两人把病房里陪护床拼拼,靠在起打游戏,不过开局不到十分钟,池野就松松握着手机睡过去。
闻箫睡得浅,池野起来时候动静不大,他还是醒。捞过手机看眼时间,六点,外面天还没亮。
听动静,池野是去卫生间洗冷水脸提神,走之前,还细致地俯身帮他掖掖搭在身上薄被。
闻箫恍惚看见有无数坚硬锋锐石块不断砸落在池野肩上,就算淤青、见血,他也绷着唇角,生生受下来,声不吭。
闻箫在医院住两天,天气直阴沉沉,临近傍晚才露出云后阳光,他把蓝色窗帘拉开,让太阳晒进来。
芽芽双手撑着脸,“可乐哥哥,你说……哥哥现在在做什啊?”
她头发是闻箫帮忙梳,手艺非常不怎样,乱就算,扎出来小辫子还歪。就她傻乎乎地开心,臭美地去照好几遍镜子,想起来就十分珍惜地轻轻摸下。
“在工作。”闻箫坐回陪护椅,提醒她,“你数学作业还没做完,明天就周。”
芽芽病来得快,但抵抗力好,恢复得也很快。查房医生来看过,说再观察观察,如果没问题周上午就可以办理出院。
脊背依然钢条似撑得笔直。
池野走后,他躺在陪护椅里,盯着无声合上病房门,心里沉沉坠坠,最后拢拢被子,闭上眼。
晚上,池野刚过零点就来病房。见闻箫在检查芽芽数学,他顺手拿个苹果,边削边问,“小闻老师,怎样?是不是有种徘徊在气死边缘感觉?”
池野才洗过手,皮肤上有晶透水滴没擦干,捏苹果手指骨节匀称且有力。闻箫多看眼,回答,“比昨天有进步。”
病床上,芽芽双眼睁大,“真吗真吗!”笑容跟花样,藏都藏不住。
芽芽皱起小眉头,颇为忧愁地叹气:“生病可乐哥哥,生病人为什还要做数学作业呢?数学作业好难,做完病情会不会加重?”
说完,满眼期待地望向闻箫。
闻箫把笔递到芽芽手里:“保证,不会加重。”
意识到这事情没有商量余地,芽芽短短手指捏住铅笔,“好吧,做作业,做作业前可以看看哥哥吗?”
没有口就答应,闻箫打开微信,给池野拨视频电话,不过直到通话自动结束也没有人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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