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
支笔在手指间旋转，闻箫问他：“今天还顺利吗？”
“顺利，”池野边目视着前方，边时不时地把眼神落到视频
画面上，“嗓子好吗，说话还疼不疼？”
“不疼，晚上外婆催着吃最后次药，搭配三碗银耳汤，
外婆点头，扶扶老花镜，有些突兀地问：“那……青州呢，会喜欢那里吗？”
不知道外婆为什
问这个问题，但闻箫还是认真回答：“青州大学全国排名第三，
前桌有段时间想考那里，他说青州气候很好，历史悠久，有很多景点，有学生证门票半价。离明南不远，高铁几个小时就到。”
赵阳和上官煜经常会讨论大学，哪所环境最好、哪所图书馆最大、哪所师资力量最雄厚，哪所离明南近方便回家，闻箫偶尔会听听。
“对，青州历史确实悠久，环境也不错。”外婆明显是想说什，但最后调开话题，“好，快进去做作业吧，再拉你聊两句，又要少睡十分钟。织完这几针也睡，快去吧。”
凌晨两点，闻箫把学习计划全部完成，靠在椅子上捏捏酸胀眼角。透过窗户往对面看，发现依然是黑着——池野还没回来。
准备高考。遇见池野后他才发现，个高中生，竟然比很多成年人做更好。
他承担起个摇摇欲坠家。
正在这时，物理老师根白色粉笔突破前面五排桌椅，精准地砸到赵阳后脑勺上。
赵阳条件反射地捂住头。
物理老师屈指敲敲讲桌，“赵阳，到底是你说还是说？真这喜欢上课说话，到讲台上来，地方大，够不够你发挥？”
拿起手机在手里转几圈，他正垂着眼睫犹豫，手机先响起来。
池野打来视频。
传过来画面背景是街边路灯，池野眼里透着笑，“准备睡吗？”
“准备睡，”闻箫观察他身后景物，因为走路动静画面不太清晰，直在抖，但掠过些建筑招牌却有些眼熟，“你在九章路？”
“嗯，去趟店里，现在往家里走。”池野把手机举得不高不低，刚好平视。
赵阳挤出笑来：“老师，自愿改变听课姿势！”说着，他老老实实地站起来。
见他这副模样，物理老师没绷住，笑出来，又故作脸嫌弃：“坐下坐下，让你站吗，站起来挡别同学！”
晚上回家，外婆熬银耳汤，闻箫被逼着喝完三碗，才被放回卧室写作业。中途出去喝水，外婆放下已经织好大半毛衣，抬头问：“箫箫喜欢明南吗？”
电视里正在播新闻，外婆身前篮子里放着毛线球，篮子旁边摆着本物理相关原文书。
闻箫回答：“喜欢，这里天气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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