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凌晨两点睡觉时，两个人都没说关视频。按熄
灯，陷在枕头里，闻箫侧躺着看向镜头：“明天几点起？”
池野：“十点左右。”
闻箫“嗯”
声，闭上眼睛。
等池野用二十分钟刷完两页高数题，把灯关上准备睡觉时，听见视频里传来句含糊
呓语：“池哥。”
他仰躺在床上，轻应声：“嗯？怎
？”
没过几秒，说去冲澡人重新出现在镜头前，留下句“
故意”，又走。
池野闭上眼，回想闻箫冷冷清清模样，忍不住抓矿泉水瓶，猛灌两口冰水。
艹，要命，真他妈要命。
视频直开着没关，手机要没电就连上充电器。明明已经考完高考，两个人这时候反而有点像下晚自习回家晚上，开着视频起刷题。
闻箫做几页高数题，捏捏眉心缓解酸胀，问池野：“在干什？”
在椅子坐下，提醒：“某人今天买可乐。”
池野勾唇：“所以？”
闻箫嗓音冷淡，眼睛却看屏幕里人看得专注：“所以让你看看。”
“艹，”池野被闻箫眼神盯得有点躁，他起身把窗户推开，夜里风吹进来才算降温。
再回到镜头前，就发现闻箫起身。然后，猝不及防地，他就看见闻箫手指拉着Ｔ恤下摆，手臂交叉往上拉，把上衣脱下来。
随即，他听见闻箫回答，梦呓样：“没什，只是想跟你接吻。”
池野为此做晚上梦。
他梦
“在网上接两个翻译，对方时间卡得紧，看看，能翻，顺手就接。已经差不多，三点前能完。”池野从整页单词里抬起头，看向屏幕里人，忽地说句，“想喝可乐。”
手机摆放角度问题，池野只能看见闻箫侧脸。眼睫垂着，细细密密睫毛借由灯光落下浅浅阴影，眼角小痣像故意缀上去。因为内双，弧长眼尾仿佛钩在他心尖上。
闻箫刷题笔顿，抬眼，冷淡回问：“不是今天才喝过？”
池野只是笑，意有所指：“可乐是整天都想喝，有时候梦里也想。这东西上瘾，戒不掉。”
黑色塑料壳中性笔在闻箫手指间转好几圈，最后听他回答：“既然有瘾，那就不用戒。”
浑身冷白皮肤在灯下像镀上层浅浅雪光。
隔着屏幕，池野喉咙干涸，像几天没喝过水似。他手指搭在桌面上，连续快速地敲好几下，“青州很热？”
“不热。”闻箫把脱下来Ｔ恤搭在椅背上，低腰牛仔裤圈出劲瘦腰线，有种少年青涩气息。他解释，“准备去冲个澡。”
冲个澡你现在就把衣服脱？
等闻箫从镜头画面离开，池野盯着搭在椅背上衣服，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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