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城市里哪看得到流星啊?”
“是啊。”韩越轻轻呼
挡板闭合前瞬间,楚慈望着窗外那最后线城市灯光,不由自主这样想。
已经被任家远发现然后松绑吧?
他发怒吗?心寒吗?有没有痛恨甚至于绝望呢?
他有没有记起自己被害大哥,有没有记起自己还有仇恨义务?
楚慈心里自嘲笑声,深深陷进机舱靠椅里,闭上眼睛。
耸耸肩,反问道:“难道他们不是自己闯红灯违反交通规则,然后不幸车祸身亡吗?”
楚慈扑哧下笑出声来,但是那笑容很快就变成苦笑。
那种苦涩意义除他之外没有任何人能理解,灰衣男疑惑看他眼,对街边辆黑色红旗轿车做个“请”手势:“那楚工程师,们现在就去机场吧!”
这个时候离楚慈当年背着书包上京念大学,已经整整过去八年。
在这八年里,他发誓要当亲生母亲样孝顺老师永远离他而去,而凶手弟弟却登堂入室,在他人生最灰暗日子里留下色彩浓烈笔。
……想那多有没干什,总之以后,应该再也没有见到那个男人可能吧。
飞机呼啸着穿过夜空,在茫茫星海中渐渐远去。同时刻地面上,栋普通小区公寓里,韩越坐在窗前写字台上,只脚悬空搭在窗台边,手边七零八落丢着好几个空啤酒瓶和大堆烟蒂。
他抬头望着夜空,不知道在看什,脸色极端憔悴,脸部线条却因此显得更加坚硬鲜明。
任家远小心陪在边上,防止韩越喝多掉下去。他看韩越望天上看,便也抬头望:“你在看什,飞机?”
“……没什。”韩越沙哑苦笑下,“以为是流星,谁知道是架飞机。”
八年前他上京时候,因为营养不良而格外削瘦,说着外地人口音,神色间略见拘谨,站在大城市繁华街道上举目无亲,懵懂慌张。
而八年后他离开时候身上负着几条人命,手上沾着无数血腥,看着这个世界眼神不再明净,而是目光寒冷,心硬如铁。
巨大银灰色飞机在跑道上缓缓开动,透过小窗可以看见机场周围暮色四合,华灯初上。随着飞机开始慢慢飞离跑道,大地仿佛渐渐倾覆过来,万家灯火点点在脚下远去,没过多久就变成片浩瀚光海。
这座在他心里刻下深深痕迹城市,这座带走他几乎整个生命城市,就像张在夜幕中竭力裂开巨口,在那灰暗八年中曾经险些把他粉身碎骨吞吃入腹。楚慈用力摇摇头,驱散那充满不安回忆,然后重重拉上窗户挡板。
……韩越这个时候,应该在干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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