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障垂老脸颊冷不防泛起笑意。
支配切鸳洵,没有留下遗言就死。事情来得太过简单,让他不禁怀疑起自己耳朵。
那兄长死?——啊啊没错,凡人终究逃不过死。
无论如何强势掌权者,最后仍将随着时间灰飞烟灭——
“老夫不像你才能出众,不过……”
“你在得知自己女儿被派往危险地区,却毫无愠色。”
“她已经是名朝廷*员,无意多加干涉。”
平静表情透露出他是由衷如此认为,然而这是——
“……你已经发觉这是出于为政者考虑吗?邵可。”
红邵可转过头来,刘辉则投以笔直目光。
唯承认失败对手。然而还来不及展现领导者才能,贤明太子便从历史正式舞台悄然离去。
“不过绛攸,你知道他被流放到哪里吗?”
绛攸在记忆中搜索——不自觉站起身来。
楸瑛眺望着远在天边茶州,亦即过去太子受到流放地点。
“太子失去下落是在十四年前冬末时分,据说静兰被邵可大人收容是在第二年初冬时节,这半年时间——不晓得他在茶州过着什样生活?”
接获鸳洵死讯之后,理所当然族之间引发宗主地位之争。这年来,水面之下不知经历过多少内讧暗斗。然而这切即将随着新任州牧诞生而宣告结束。
只要能够操控新任州牧,掌握其玉佩与官司印之人,将成为下任茶家宗主——
“……老夫定要超你,兄长。”
兄长直未在这个人世留下,正是流有自己血缘继承人。兄长只有名孙女,所以不成问题。然而自己不同,虽然儿子早已确定无是处,却仍有
老人焚烧着这阵子特别爱用熏香。馥郁香气宛若有生命般随着烟雾静静飘荡,在室内徐徐弥漫、沉淀。
“时候到。”
位于奢华房内,悠闲坐落在张价值不菲精致座椅上,老人喃道。
茶鸳洵凭借已才能获得切。旁系出身却杀尽直系男性后嗣,取代本家男人。
迎娶缥家千金,以先王与所掌握中央权势为后盾,登上茶家宗主之位。他——是茶仲障兄长鸳洵。由于仲障乃故宗主胞弟,因此目前晋升至族长老高位,不过原本出身旁系他在族之中排序非常卑微,因此经常受到冷嘲热讽。
“终于让你成孤单人。”
抱歉……面对年轻国王轻喃,邵可温和笑道:
“静兰也对说过相同话,没关系,这本来就是期望,那些孩子们已经可以独当面,因此更必须守护那个家。”
深藏着无可取代记忆、心爱儿女们返家之际唯去处。
然而那是只有在王都才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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