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就卖掉它,反正也没机会穿,这有什不对。」
「……话虽如此,您还是留下略装。」
静兰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他只看眼就明白,那件美丽战袍即使是略装,却没有丝生锈,足可证明主人平日多勤于维护。简直就像为让自己随时都能穿上它。
「想必您定认为,自己有朝日还能披上这件『紫战袍』吧?」
旺季这时已装妥马鞍,回头以轻视眼神望着静兰。
战袍,是那奢华美丽。」
在得到回答前,静兰紧跟在旺季身后团团转。皋韩升心想,简直像个背后灵。不久,旺季露出不耐烦表情,低声吐出句:
「………………卖掉。」
「………………卖掉……?」
静兰颓丧表情好比听见世界末日消息。接着马上张牙舞爪地逼近旺季,虽然他刻意压低声音,但斥责旺季内容,站在旁皋韩升还是听得清二楚。
那眼神令旁观皋韩升背脊都凉起来,正想是否该介入协调时,突然传来阵泼水声音。
瞬之后,股独特刺鼻气味也跟着传开来。并不是什臭味,而是药草味道。
皋韩升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旺季拿起瓶子朝静兰身上
「就知道!十几年前,在家当舖里看到你那套满布尘埃战袍!开始还想这赝品作工真是精美……没想到竟然是真货!真令人难以置信!那套『紫战袍』可是连太子都没有资格拥有最高级战袍,你竟然用那种价钱卖给路边当舖!」
「不就是套战袍吗。那时候……需要笔现金应急。不过,你也管太多吧。」
旺季想起来。记得没错话,那正是悠舜参加国试那年,正需要笔钱支付国试费用,却因为各种支出,时之间手头没有现金。无奈之下只好将「紫战袍」拿去典当。现在国试费用依然很高,不过当时更是高得不像话。皇毅和晏树选择靠关系进入朝廷,也是因为家贫筹不出参加国试费用缘故。典当紫战袍时,当舖老板完全不相信那是真货,所以价钱被压得好低。旺季不想承认自己其实是被对方吃定,所以到现在还是宁可相信是那老板没眼光。不过茈静兰可不这想。这说来,当时皇毅、晏树和悠舜三个人表情也和静兰样。
「哪有人笨笨让人杀那多价啊?少说也相当于能买个三座、四座城价值,却只换来黄金百两?真是叫人难以置信。真是太天才,你这个生活白痴!」
这男人真罗唆。好歹当时悠舜他们三个默默什也没说,但茈静兰却是不懂得什叫客套。旺季没想到在自己眼中,只是套穿旧战袍,对这位过去太子来说,会是如此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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