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这个布包后,刘
不知过多久,刘辉依然写不出任何个字。
庭院里,树梢积雪落地发出声响,惊动刘辉笔尖。耳边传来夜枭啼鸣声音。
——日期和场所。
静兰说定要选个最好日子。可是到底怎样才叫做最好日子呢。假设能接获绛攸消息,确定哪天能说服北方三家话,刘辉就能相信绛攸而将日期订为那天。又或是如果能知道蓝州姜文仲哪天能从软禁中获得解放,就配合那个日子也是个办法。然而现在——什都没有。
老实说,就眼前状况看来,对刘辉而言,会谈日期订在哪天根本没有差别。然而在这重要时刻,总觉得绝对不能毫无根据随便决定会谈日期。
简直就像暗示着今后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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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辉很久不曾在江青寺逗留这久。
虽说刘辉将江青寺当作自己在红州据点,但实际上,并非整天都能陪伴在秀丽身边。甚至因为必须经常往来梧桐与东坡之间,反而很少回到这里来。不过在这阵子,很难得能待在这里比较久。火钵中,炭火发出劈啪声音燃烧着。棺木中秀丽依然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不知从什时候开始,人们称这里为「棺木之室」。邵可和其他人各自在棺木中放入自己最具有意义物品,刘辉也将样亲手做东西放进去。
刘辉和燕青等人谈话地点经常都是这里,所以房中角如今也堆满杂乱文件资料,书桌上散放着书简与文具,房里甚至还准备好几人份简易寝具,以供小睡时使用。
江青寺长老给刘辉份注明吉日凶日黄历,但从里面也得不到任何灵感。
内心焦躁不安。总有个预感,这个日期将会是自己最重大个决定。可是……
「……不行,完全决定不。」
放下笔,刘辉抱着头烦恼不已。就在此时,手臂触碰到怀中某样坚硬物品,本想假装没注意到,却怎也无法彻底无视。结果只好叹口气,从怀中取出那个紫色小布包。
次也没解开过结,依然牢牢系在布包上。
刘辉现在正坐在书桌前,望着桌面上那封信。从好几天前,刘辉就直和这封信大眼瞪小眼。信上文字简洁,毫无赘述,也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封信刘辉前前后后读四十几遍,每次都会读得出神。
龙飞凤舞又充满威严书法,却不失流丽与文雅。旺季字如他人。
书桌上排列着邵可为刘辉准备文房四宝。在朝廷时,只有如即位仪式等重大仪式才会使用手制澄心堂宣纸,也早就静静压在纸镇下许久,只等刘辉下笔。
拿起用惯秃笔,笔尖沾点砚上墨——今天动作还是停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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