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平现在对谢云主动搭话感觉十分纠结,但纠结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哎,龙姑娘?”
谢云笑吟吟问:“小……小女子有事不明,还想请教陈大公子。这傅大小姐口中说女鬼,难道是少庄主陪床丫头不成?”
——他说“陪床丫头”这四字无比自然顺溜,旁边单超不禁眉梢微挑,瞥他眼。
“姑娘冰雪聪明,猜对半。”陈海平叹口气,怅然道:“论理不该对姑母家事情说三道四,但傅表妹说不是什陪床丫头……而是当年锻剑庄少夫人,表兄明媒正娶原配表嫂,年前因为难产而去世。”
谢云做出个恰如其分关切表情,礼貌地抬抬手指,示意他继续八下去。
裹着外袍,瑟瑟发抖地依偎在老夫人怀里,她几个贴身丫鬟在下面哭作团。其中有个年纪较大点壮着胆子,抽抽噎噎说:“小姐听外面有动静,们几个掀竹簟,便见那个女鬼在庭院地上……冲们笑……脸上都是血……”
“啊!”傅想容惊叫声,猛地捂住耳朵。
“乖儿不怕不怕,”老夫人立刻柔声安慰,冲那丫头怒道:“即便是回主子话,也该回得委婉些!哪来这多神神鬼鬼!锻剑庄赫赫扬扬几十年,行正坐得直,什孤魂野鬼敢上门?”
丫鬟结结巴巴辩解:“确实是们几个都看见,那女鬼穿身寿衣,模样仿佛是……仿佛是……”
“看分明是你们几个丫头淘气,串通起来吓唬主子取乐!”老夫人年纪大人比较固执:“不用说,来人把她们几个带下去关柴房里,等天亮再细细审问!”
原来锻剑庄少庄主傅文杰少年时练功走火入魔,伤双腿,从此不良于行,
丫鬟们放声大哭,有求老太太,有爬上去抱小姐大腿,场面登时热闹非凡。单超嘴唇张张,似乎是看那些丫头太可怜想帮忙劝两句,但还没开口,突然傅想容平地声尖叫:“就是有鬼!就知道是她,那个女人不甘心——!”
众人齐齐抖,老夫人愣下,慌忙道:“不要胡说!”
“明明就是这样!那女人小门小户高攀上们家,仗着哥喜欢,就不把公婆小姑放在眼里!临到头来自己没福生不出儿子,脚蹬死在产床上,从那之后就隔三差五出来作祟!”傅想容柳眉倒竖,越说越气:“这次定要请和尚道士来作法,非把她打得魂飞魄散不可!”
老夫人慌着哄女儿:“你先忍忍,府上正办大事,过后要做什法事不由得你做……”边又着急令人:“把这几个丫头拉出去!在这哭得心烦!”
谢云充满兴致地打量对面傅文杰忽青忽白脸色,待欣赏够才微微侧过头:“陈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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