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给千万人听见，圣上待
之心不变，武后身下那张凤椅也迟早换人！到时候你，你这人……”
贺兰氏银牙紧咬，眼睁睁看着谢云满是戏谑
俊秀面容，内心沸腾羞恼就像是被某种更强烈情绪
点点硬生生压
下去，
“是不是胡言乱语，至今未娶谢统领你心里最清楚。不过说心里话，只是不明白谢统领你既然年纪轻轻，又如此……”
贺兰氏顿顿，视线掠过月光下谢云冰冷俊美面孔，落在他修长身形和手中三尺青锋上，不知为何话音骤然就带点自己都没发现温软柔媚：“……如此人才，为何就在棵老树上吊死呢？刚才说，皇后能给你将来也能给，皇后不能给，也能……”
她上前将柔荑轻轻覆在谢云持剑手上，水润红唇微微弯起。
然而谢云面无表情，半晌道：“夫人。”
“什
？”
地收回来。
“武家男子软弱无用，但姓武女人，为自己想得到东西都会不择手段。”贺兰氏轻移莲步上前，几乎贴在谢云身后，轻声道：“不知道你效忠皇后究竟是为得到什，但所有东西，皇后能给你，将来也能给……”
谢云举步就往前走，但贺兰氏突然伸手按在他肩膀上。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贺兰氏贴在谢云耳侧缓缓道，眼底有丝冰冷狠色交杂妩媚。
“皇后当年急欲逃离感业寺，便给圣上写这首情诗，据说书法缠绵悱恻、落墨柔美动人，圣上看触动情肠，便把将她从感业寺召回宫。后来在清宁宫中见过摹本，却运笔如刀峻丽肃杀，看就不可能出自女子之手。”
“你刚才也说府中姣童美婢甚多，尤其最近新进个漠北美人，堪称世间绝色。”
谢云用毫不掩饰挑剔目光上下打量贺兰氏，继而缓缓露出丝遗憾神情：“所以现在突然觉得，如此良辰月夜，还是回府去陪她们比较好……你觉得呢？”
贺兰氏表情瞬间就僵，紧接着脸颊腾地红。
“……谢云！你别太目中无人！”她踉跄退后，厉声道：“以为有武后护着你就能为所欲为吗？总有天，武后、武后——”
谢云微笑道：“夫人小点声，若是给人听见，怕是这个皇后之位就要不成。”
贺兰氏弯起嘴唇，如丝般目光流传魅惑：
“是谁摹这首情诗，为何会出现在清宁宫中，又为何会被皇后收藏着呢？——谢、统、领？”
阴影中花丛里，单超面色微变，视线死死盯着水榭中谢云侧影。
谢云许久没有动作，半晌才转身望向贺兰氏，只用很平和声音说四个字：“派胡言。”
贺兰氏扬声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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