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重重声——夺!
龙渊深深没入门楼另头斑驳石墙,唯剩剑柄在外,兀自颤动不已
那声音仿佛某种警示和提醒,敏之个激灵,眼底慢慢浮现出仇恨,再回武后时候竟有些咬牙切齿:“娘娘不必跟提什家族……当年你们把送去暗门作人质,把当成与尹开阳缓和关系纽带来利用,又何曾想过安危?又何曾想过丝血肉亲情?!”
武后眉心跳。
“魏国夫人入宫时,娘娘许诺不仅绝不刁难,还会多加照顾,如今怎样呢?母亲难产那天,娘娘抱着阿仁在产榻前对她发誓,会将六皇子当作自己亲生骨肉来抚养,如今又怎样?!”
这多年来,还是第次有人将六皇子身世这赤裸裸地、毫无遮挡地摊到皇后面前来,武后袖中手瞬间握紧,指甲根片青白。
哀泣越过阴云,穿过门楼下重重叠叠仪仗和卫队,含着寒冷湿气,掠过周遭林立兵戈长戟。
降禅坛下,寒风掠过门楼周围金黄旌旗,武后在兵戈碰撞声中骤然退后数步,厉声呵斥:“大胆!谁敢搜?!”
——那声堪称平地炸起,周围十数个暗门武士俱是顿。
“不……不敢冒犯皇后。”贺兰敏之直视着武后妆容精致威严凤目,强行逼迫自己莫要输气势:“但若皇后心怀坦荡,真没有暗藏利器,只需将双手从袖中伸出来,不就可以自证吗?”
武后冷笑:“你要本宫自证就自证,你是什人?”
贺兰敏之语塞,紧盯着武后隐藏在宫装袖口中手,说不出话来。
贺兰敏之指向武后,怒吼道:“——来人,拿下!”
暗门武士应声上前,武后瞬间握紧掌中冰冷定魂针,句“站住!”还没出口,突然视线余光瞥见什。
她愕然转头,苍茫天空下,个矫健身影拔地而起,在众人大呼“有刺客!”耸动声中拔剑出鞘,龙渊长吟,犹如流星坠天河,将身后无数飞来箭矢举斩断!
啪地声踏响,那人脚底踩上城楼,言不发,翻腕掷出长剑。
——龙渊在高空中旋转着划出光弧,众目睽睽之下,紧贴皇后面前扫而过,将数把长戟拦腰砍成生铁碎块。
“你投靠尹开阳……”皇后冷冷道:“便是彻底背弃武家和贺兰家,从此完全成为暗门条狗。如此背水战,若将来再被暗门弃如敝履,又该怎办?”
“……”
“尹开阳当年踢你回贺兰家可是毫不犹豫,而如今你又巴巴贴上去,真以为像你这样抛家弃族人,能落得任何好下场?!”
皇后字字如刀,毫不留情,仿佛耳光重重扇在贺兰敏之脸上,令他连嘴唇都微微发抖。
“贺兰公子,”暗门武士中有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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