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抱臂站在院门前,尽管很想板着脸,嘴角却掩饰不住地微微上勾,正要开口说什,却冷不防被当头抱:“喂!外面还有人!放下来……”
单超就像抢压寨夫人山匪,路扛着谢云直奔内室,兜头把他摔在榻上。
“你这个……”谢云笑骂还没出口,只见单超单膝跪地,魔术般从兜里变出朵宝石花。
“战利品里偷。”单超笑,眼底狡黠神情览无余:“送你。”
那朵花黄金为枝,翡翠做叶,花瓣全是大颗大颗晶莹剔透鸽血红,由金线绕在起呈现出花
边荒之地流传小画册大多粗制滥造,和京师长安那种逼真精致彩绘春宫没法比。但这是单超第次细细观摩春宫图,瞪着纸页上手脚如面条般细长小人看半晌,个深藏已久疑问终于渐渐浮上心头。
为什图上女表情都那销魂?
这事对承受方来说,难道不是很痛苦、忍耐、纯属牺牲吗?
所有青春期性教育全来自八年前山洞中短暂夜单超,在万里西北盏油灯下,瞪着面前精光光小人儿,再回忆起那晚上自己身下痛苦万状谢云,满脑子疑问简直要爆炸。
·
?拿来!”
尾音隐隐裹挟内力,众人当即心神悚然,片刻后为首那个亲兵战战兢兢将图册双手捧着送上前,单超接过来随手翻,却愣住。
那并不是私绘军营地图,而是本春宫图。
“……”场面片静寂,单超面无表情,将满本赤条条男女啪声合起,往亲兵怀里塞,转身回帐篷去。
是夜,单超在榻上翻来覆去,难以成眠,某种火热冲动在内心深处左冲右突。
垂拱三年,长安。
“报——!”
“契丹大败,军归京,摄政王回来啦!”
从契丹王帐中劫掠来战利品车车运回府,人声鼎沸笑语欢腾,远处长街上响彻欢庆鞭炮。谢云推开院门,巷口只见匹战马风驰电掣而来,转眼停在面前,“吁——”声重重踏在地面上。
战将旋风般翻身下马,随手丢头盔,露出张五官锋利深邃、英俊得令人怦然心动脸。
半晌他终于翻身下床,悄悄出主帐,踮手踮脚来到亲兵睡帐篷前。将轻功运足到十成十脚步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弯腰钻进帐篷,黑暗中只听周围几道鼾声此起彼伏,不时还响起磨牙抓痒放屁之类诡异声音。
单超摸黑翻半天,期间捏死几只虫,踢到几个屁股,踩到数不清多少次脚,终于从某个亲兵枕头下发现目标。
“嘿呀——”
单超使力,拔河般把春宫图抽出来,头也不回跑。
哗啦,单超窝在被子里,借着油灯微弱光,面无表情翻过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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