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很奇怪
件事，摩诃五官在和凤凰相似基础上还要更凌厉些，然而眉梢眼角无时不刻流动着股冰冷又诡谲味道，有时甚至让人联想起蛇——那种艳丽，邪恶，仿佛随
楚河几乎无声叹
口气，在次子身边坐下，眯眼望着远处阴霾天空。
迦楼罗忍不住低声道：“摩诃头发已经完全变银，吃人主要是为延缓天人五衰症状吧。其实他这段时间已经很收敛，只捡阿修罗们剩下吃，他也知道如果再这
吃下去，很快又得再挨次雷劈……”
楚河从牛仔裤口袋里摸出个纸包，打开是小把赤红色干草。他抓半把给迦楼罗，剩下捻到自己嘴里开始嚼。
“这是什？”迦楼罗奇问。
“魔界烟草，提神。”
迦楼罗觉得自己这辈子其实也没做过什坏事，为啥就摊上这个倒霉哥，实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修佛修久，还是很信因果。想想看这辈子实在没做什孽，那也许是上辈子杀摩诃全家又欠他五百万，今生才要还这多兄弟债吧。
迦楼罗头顶上盘着条吓僵海蛇，面无表情离开血海，穿过时空壁障来到血海与阿修罗道连接另端。阎魔王宫顺着双重铁轮山巍峨山势路蜿蜒，隔着这远距离，竟然都眼望不到头。
他把蛇扔回血海，化身为金翅大鹏鸟，在无数无数魔物注视下飞越海面和水晶大道，降落在魔宫高高塔顶上，找个视野开阔地方化成人形坐下来。
迦楼罗这种从小生活在高原雪山神之子很难适应四恶道恶劣环境，空气中无处不在浓烈血腥让他呼吸受阻，夜不成寐，连血海中海蛇肉都吃不下去。凤凰来到魔界后见到他，当时就建议他回雪山去，但被迦楼罗拒绝。
迦楼罗尝尝，入口有强烈苦涩，但嚼十几下之后又有种难以言喻甘甜从舌根缓缓蔓延而上。
他在尼泊尔尝过当地土烟，入口不像这难咽，但回味也不如这个醇厚悠久，而且确实很快整个神智醒，几天来夜不成寐疲惫感都减轻很多。
“
会再给摩诃个神格，”楚河道，“但不是现在。”
迦楼罗忍不住问：“那是什时候？”
楚河沉沉地看他眼。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留在这里。家人四分五裂生活状态久，他竟然有点不想离开。
“母亲？”迦楼罗回过头。
楚河顺着月光石瓦走来，在屋顶上踩出咯吱咯吱声音，来到他面前，伸手揉揉次子凌乱短发。
“你哥呢？”
“刚才在血海，婆稚阿修罗王率厉鬼去人界，经过血海时被他跟着去看热闹。”迦楼罗顿顿，说：“也不定就是去……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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