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麟不敢废话:“是!”
张小栎他们几个实习警哭丧着脸,七手八脚把吴雩扶到后面:“小吴哥对不起,哥几个明晚定请你吃饭……”
吴雩刚进队不久,已经是整个南城分局出名没脾气老好人,似乎对来自领导针对和训斥也很认命,边咳嗽边摆手示意没关系。
蔡麟捣捣孟姐,低声问:“这新来做人其实还行啊,怎华哥成天找茬骂他呢?”
“新来”吴雩调来津海市刚满两个月,大概在市委有些背景,是市局领导亲自发话弄来刑侦支队。虽然是个关系户,但平时打卡上班、踩点
步重华厉声喝问:“问你干什去!”
他比吴雩足高半个头,吼声震动楼道,周遭人噤若寒蝉,没个人敢说话。
“……”吴雩终于老老实实垂下眼睛:“对不起队长,下次会注意。”
步支队长不是那种容易让人亲近长相。
他身高即便在津海这座北方城市都算相当出挑,往那站就能给人种针扎般压迫感。警院念书时他直是系篮球队主力,那张冷若冰霜俊脸在侦查系蝉联四年系草,参加工作后甚至度在华北公安系统内部引起轰动——然而因为可怕目中无人和行素,他这张脸给人第印象永远是恐惧比爱慕多。
妈以后定好好写作业……”
步重华没有回答孟昭,他收回目光,面沉如水:
“——那个新来呢?”
周遭几名刑警:“……”
吴雩不引人注意地向后退去。
步重华冷漠黑眼睛逼视着吴雩,周遭片安静。
半晌他终于缓缓松开手,把吴雩向后推。
吴雩踉跄半步,只见步重华不再看他,拔出刺进手臂肌肉玻璃碎片,顺手把血抹,转身走向警车:“三组留下收拾现场,其他人收队回去安排辨认,线人说这几个孙子身上有旧案,指纹跟DNA拿去跑遍数据库。让预审老钱他们先带上材料过来见,然后通知五桥分局禁毒支队人过来协助——蔡麟!”
之前那个呼叫救援便衣从楼上飞般奔下来:“哎!”
“连夜安排审问,今晚谁都不能走,谁走谁明天就不用来!”
但他脚刚挪,步重华就像脑后长眼似回过头,凌厉视线下就钉住他,然后把拎住他领口,单手把吴雩从人群后硬生生揪上前,指着那对母子:
“让你盯着小区外围,别放住户进楼,你干什去?!”
吴雩猝不及防被拖几步,孟昭见势不对,立刻上前解释:“步队你听说,张小栎他们几个实习生临时跟小吴换监视点,小区门口不关他事……”
“问你话呢?!”
吴雩竭力向后仰头,狼狈地解释:“队长你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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