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院每年出那多硕士博士,可不是每个人仕途都能那顺。
“他父母都是警察,据说在他很小时候就牺牲,门双烈士。现在津海市公安局长宋平当年还是个普通警察,跟他家是过命交情,就收养战友遗孤。后来宋平仕途高升,本来想培养他干点别,他自己执意报警院。所以现在别支队去市局要资源那是战战兢兢,他去市局就是嫡亲外甥回舅舅家,南城支队要不是有这位根正苗红烈士遗孤,各种资源也不可能倾斜成这样。”
吴雩有些意外,半晌才“噢”声。
“所以你能别跟他起冲突,就尽量别起冲突。不是说大家非要分个高低上下,主要是没必要,你在津海毕竟势单力孤,就算想,也没法直照顾——”
林炡突然生硬地顿住,汽车在津海市特有狭窄胡同里七拐八扭,闪转腾挪,终于挨着墙根蹭出小路,停在小区老式居民楼前。
随谈笑、叫卖、打情骂俏等喧杂人声,从车窗缝隙中习习而入,更显得车厢片沉寂。
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吴雩靠在车窗边,颈骨投下阴影路蜿蜒,沉默着收进洗白旧T恤领口里。
良久后林炡偏过头,叹口气:“你真不想回云滇工作吗?或者不工作也可以?”
林炡本来就是很容易吸引异性长相,这样放低姿态更令人怦然心动,但吴雩没有看他:“北方挺好。”
林炡深深地叹口气,不再劝说,过好会才突兀地道:“南城分局其实也还行。——南城支队拥有津海市公安系统最好配置,福利待遇、警务安全、资源政策在华北地区都是数数二,只要你跟步重华打好交道,日子不会难过到哪里去。”
林炡停车熄火,这才笑笑,低声问:“刚才这说你不会感到很奇怪吧?”
吴雩低头解开安全带:“没有。”
——他对别人暗示没有任何在意,没有任何试探能够稍微触动他为自己竖立起那堵安全,透明,冰冷墙。
林炡无可奈何叹口气。
“那走,后天晚上八点飞机回云滇,下次来估计是年底。这期间如果你有什需要可以联系,也
他提到步重华,吴雩眼角轻轻瞥,正撞上林炡视线。
“那词你跟他学吧?”林炡心下然。
吴雩不置可否。
林炡似乎想追问什,吸口气又忍住,话锋转道:“——步重华那个人,当年还见过他,是同届不同系大学同学。他在学校里非常有名,所以多多少少听说过些事情。你大概也感觉到他是有些背景吧?”
这是肯定,谁没背景能这年轻爬到正处级,还在南城分局说不二,连许局都给三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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