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手机违法安装反追踪程序，
个人追着年大兴就往没监控
地方跑，当时你其实是打算干什
，你敢告诉
吗？！”
“……”
“——要是真不讲情面，”步重华轻而严厉地俯下身，两人距离不过咫尺：“昨晚现场那把沾着你指纹匕首，现在就不该锁在办公室，而是已经交到市局监察委
，你还能好好地站在这儿对心理动机分析来琢磨去？！”
空气紧绷得可怕，只能听见彼此呼吸压抑起伏，吴雩搭在窗台上手指用力到发白。
不知过多久，他终于不易察觉地软软，嘶哑地开口道：“……谢谢步队，没有拿你跟张队比意思。”
想不到他为什会死……不过后来觉得有点明白。”吴雩黑白分明眼珠瞥，轻飘飘落在步重华肩膀医药绷带上，旋即又移开视线：“他可能真就是那高傲个人吧。”
“他就是那高傲人”？
步重华反应快得可怕，几乎在电光石火间就明白为什吴雩说他跟张博明相像，为什对他挡刀却没有丝毫感谢，甚至连问都懒得问他伤情怎样——
“知道吗，步队，其实你跟张队非常像”、“张博明和你样精英出身”、“他那高傲个人”、“容不下自己身上有任何污点”……
张博明不定觉得为抓住毒枭而牺牲名卧底是违背道义，他忠诚、铁血、将使命视作唯，觉得吴雩也该心甘情愿牺牲；但他没想到是吴雩自己并不心甘也不情愿，甚至还直憎恨着这个无能上司，因为他只能在两难境地中让手下送死，而手下从来就不想死！
步重华死死盯着他乌黑眼睛，许久才终于开恩般起身，针扎般压迫感随之轻，但严厉却不减半分：“你最好记住。下次如果
他不是无法面对吴雩这条命，而是无法面对染上“污点”自己！
“——所以你躺在医院里思来想去晚上，就得出个结论，觉得只是暂时做出另个选择张博明？”步重华突然出其不意地问：“觉得出于高傲才不允许自己束手旁观，出于英雄情结才迫使自己出手相救？”
吴雩没想到他这敏锐，下意识“哦？”声，紧接着又恢复平时温顺中带着诧异表情：“你说什——”
“你是不是觉得还能趁机捞个立功表现？”步重华突然绕过病床走上前，吴雩下意识往后退半步，后腰下抵到窗台，但紧接着步重华上前指头戳在他肩窝里，在这近距离堪称是居高临下：“告诉你，要真是另个只讲原则张博明，当初在公安局里你对着摄像头把年大兴脚踢飞到墙上时候就该办你！”
吴雩手扶着窗台向后仰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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