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拿刀抵着她,你们就信啦?她就是个下三滥三陪女,她怎不说强*她呢!”
“那警察冲进门时候又没说他是警察,还以为他才是入室抢劫呢,你们怎能给套拒捕罪名?!”
“是,是嫖娼,所以就找她做个上门服务,怎这也能出动刑侦支队半夜审?业绩完不成也不能随便拉人头来顶啊!”
……
“这孙子,”书记员往键盘边拍,没好气道:“典型看美剧学犯罪主,正经反审讯技巧不会,磨蹭时间倒个顶俩,艹!”
“干什!”
“就上班,开发区。”
“为什持刀潜进那个女孩子家?”
“你说那个三陪女?就逗她玩玩。”
“玩?玩什?!”
指甲划,”吴雩如是说。
步重华:“……”
咚咚咚阵脚步传来,满面心疼孟昭推门而入:“小吴呢?听廖刚说你跟犯罪嫌疑人搏斗,被刀划脸上?怎回事?”
吴雩说:“指甲……”
“吴啊,吴呢!”蔡麟匆匆路过,边手忙脚乱整理出外勤警八件边从门外探进头:“听王主任说你跟持械歹徒搏斗,被刀砍在脸上毁容!怎回事?”
很多没有受过专业训练人以为只要顺口乱扯或闭嘴不说话,就能抵御警方高强度审讯,但其实那是做梦。正经上刑支重案要案都是口供、尸检、毒理分析、视频物证综合在起往上套,身经百战刑警24小时三班倒跟嫌疑人磨,磨不过两天就必定能抓到马脚,防御线轰然崩塌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不过这切有个前提——时间,也是现在横在警方眼前最大问题。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李洪曦也算是打到警方七寸上。
“孟昭,”步重华低声吩咐。
孟昭会意,接过张小栎递来那个用物证袋包着行凶头套,推门进讯问室。
“就无聊,没想抢劫。错,不该擅闯民宅,下次不敢。”
“你手指上那白疤是怎回事?”
“蚊子咬抓破——拜托你啊警察同志,这都已经快好……”
……
李洪曦脱臼手腕和胳膊已经紧急处理好,被三角巾吊在脖子上,脸色青白眼珠发红,病歪歪地靠在讯问室椅子里,看上去狼狈不堪。但他不愧是硕士毕业高级白领,很快就从极度惊慌中镇定下来,开始跟警察顾左右而言他,切问话都坚决抵赖不承认:“什,入室抢劫十年起?可没有抢她分钱啊,你们有证据证明动机是抢钱吗?”
“指……”
步重华深吸口气,重重关上讯问室门,蔡麟在外面“嗷!”声险些被夹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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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什名字?”
“李洪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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