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昨晚人单挑全场时不知道被哪个小混混剐蹭,但剧烈运动时肾上腺素分泌高,时半刻不会感觉到痛,清晨冲澡时也没注意到。
“肿,”吴雩说,“给你上个红药水吧。”
步重华第反应是不用上,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微妙地默许这个提议。吴雩便打电话问招待所前台
水流中传来步重华在外间打电话声音,吴雩对着镜子刷完牙,就着水龙头漱干净满嘴泡沫,随便扯条毛巾,边擦脸边走出浴室。
步重华是个不论头天睡得多晚,第二天都能严格按照上班时间作息人,清早七点半睁眼起床淋浴洗漱晨跑完毕,已经换上衬衣警裤,站在落地玻璃窗前挂断电话,刚回头,就只见吴雩光着上半身走进屋,耷拉着眼皮,打着哈欠,啪嗒声把毛巾丢在狼藉招待所床上。
他肯定已经把步重华划进安全无害白名单里,全身上下就穿条牛仔裤,松松挂在腰胯上,肩颈、腰背、削薄腹肌线条览无余,光脚湿着踩在地毯上,随着步伐留下个个模糊脚印。
“你冲好?”步重华挪开视线,淡淡地问。
“没冲。”
是因为过于强硬太忽略他感受?恨不得拿显微镜把自己从里到外纰漏和错处都找个遍,却忘记点,渣滓是不会因为你温柔贤淑体贴完美,就感动得稍微像个人,人渣成为人渣完全是因为他们自己。”
她顿顿,含着泪水,露出丝平静微笑:
“如果不麻烦话,可能现在就需要您帮个小忙——您知道哪位厉害离婚律师能介绍认识吗,能让那个人渣空手净身滚出家门那种?”
警察跟律师大多不陌生,孟昭眨眨眼睛,略微靠近在她耳边,狡黠地微笑起来:
“……还真认识几个。”
“早上起来不冲个澡?”
吴雩开瓶矿泉水边喝边说:“麻烦。你当谁都跟你们文化人儿似,早遍晚遍,也不知道是关起门来在浴室里干嘛。”
“……”
步重华额角微微抽跳,转过身去,突然只听吴雩哎声:“等等,你脖子后面给人抓?”
“?”步重华伸手在后颈抹,果然靠右那侧微微刺痛,但因为角度原因,扭头对镜却看不到,凭手感似乎是蹭破块皮。
询问室门被拉开,廖刚在外间办公桌后摘下耳机:“你这样是违反规定哦。”
孟昭手插在裤袋里,扬下巴:“告去?”
廖刚哭笑不得,孟昭扬眉笑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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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待会把笔录总结下邮件发给……跟内勤说注意被害人父母情绪,郜伟跟熊金枝夫妻俩第次来津海,人生地不熟,多关照些,不要随便跟媒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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