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犹豫着点点头：“……行。”
吴雩就像是误入
别人领地
野生动物，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充满不协调感，悻悻地把步重华和廖刚蔡麟送去门口。蔡麟连打量他好几眼，脸上写满掩饰不住忧虑和关心，终于趁步重华换鞋功夫
扭头，鬼鬼祟祟召唤：“吴~小吴~”
吴雩小声问：“你干嘛？”
“你要是被潜规则你就眨眨眼？”
“……
要是眨眼你打算怎
样？”
吴雩左手还绑着绷带，眉角上有点血迹没擦干净，眼下有些轻微不明显青黑。情绪爆发后虚脱没有那容易过去，他说话反应比昨晚略慢半拍，注意力似乎非常散漫，但看上去已经和平时没有太大差别。
步重华思忖片刻，没有答应：“你还在禁闭期，过两天再去吧，万碰上宋局你俩又打起来怎办。”
——宋局，个每天早上需要在镜子前仔细打发蜡挡住头顶那块微秃，拍照时深吸口气凹进啤酒肚，为不输给边上小年轻而在健身房里咬牙硬撸百公斤深蹲，回家后默默腰疼半个月老男人。
吴雩条件反射摸摸额角纱布，刹那间脸色似乎有丝扭曲。
“那行。”他捡起自己脏衣服说，“你晚上早点回家休息，回去。”
干嘛，”他问，“你吃吗？”
“不吃，你吃。”步重华缓缓道，“这是专门给你买，慢点别噎着。”
蔡麟：“………………”
廖刚：“………………”
吴雩思维方式决不能理解有人会不愿意在家里吃韭菜盒子这好吃东西，他三下五除二吃整盒，起身去洗手，步重华从内室里找条灰色运动裤，进厨房递给他：“喏，换上，在家再睡会。”
两人对视五秒，蔡麟也不是很确定：“要不帮你脱衣服？”
吴雩靠近他耳边，轻轻说：“下次出现场看见蛆，定帮你带两条回来。”
蔡麟忙不迭跑
“你上哪去？”
“回家啊。”
步重华反问：“你不等回来告诉你审讯结果？”
吴雩动作顿，半晌才不确定地道：“……那等你回来？”
“你等回来吧。”步重华说，“书房路由器底下有wifi密码，冰箱里有吃，脏衣服丢洗衣机就行。”
“你去哪？”
吴雩随便把湿漉漉手在裤子上正反蹭两把，脱下那条脏兮兮牛仔裤，换上舒服柔软运动裤。他天生身材比例是真很好，这样宽松没型套衣服，上衣下摆在裤腰随便塞，都显出些劲瘦精悍影子来，步重华收回目光淡淡道：“回局里，审李洪曦。”
“你伤没事？”
“廖刚跟孟昭主审，就去审讯室旁听，晚上就回来。”
“那跟你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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