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知道,甚至不知道那是不是假。”李洪曦颤抖地搓着手,嘶哑道:“姓巴说那个头盔很有来历,是苯教大喇嘛头骨制成件法器,早年从西藏流传出来,也不知道怎落到他手上。他给看另个相似人骨头盔流传到欧洲之后拍卖纪录,说那个头盔里面垫是软布,外面镶嵌链接才用点青铜,而他手里这个骷髅里面支撑框架和外面镶嵌装饰,用都是银子和绿松石,应该更加值钱。他平时藏得非常紧,都舍不得拿出来给人看,只有次喝醉吹嘘才拿给看过。”
“姓巴来找你说郜灵带走‘大生意’,是不是指他打算把这个头盔拿出去卖?”孟昭问。
李洪曦咽口唾沫,摇摇头:“他总是说打算要卖,还老觉得认识老板多,让帮忙打听买家,但感觉他其实并不真正想把这个东西出手,就是那说而已。”
“为什?”
“他觉得能升值。”李洪曦露出丝无可奈何嘲讽,“而且要卖根本没有那容易,虽然说国内现在收藏这些东西人越来越多,但都是人骨念珠、长骨笛子之类小玩意儿,‘大东西’需求市场相当有限,还不如留着等以后再说。”
对来说更方便点。但去年年底国家集中打击这个教,好多‘接待家’都给抓起来,慢慢就只剩下丰源村个固定据点,姓巴说那里人老实,隐蔽,警察也想不到要去那偏僻乡下抓……就是在那时碰到郜琳琳,她父母是丰源村‘排长’,她家是那块儿‘接待家’。”
李洪曦浑浊眼睛里射出丝期待光,似乎想从廖刚和孟昭脸上找出对这条线索兴奋或重视之情——但他失望。
审讯室单面玻璃外,步重华对蓝牙耳麦沉声道:“赌把,直接问他人骨头盔。”
孟昭抬起眼睛盯着李洪曦:“郜灵是什时候带着那个头盔逃跑?”
“……!”
步重华透过单面玻璃盯着他灰败侧脸,表情不置可否,言不发。
廖刚
所有人几乎在立刻就知道他们赌对。只见李洪曦瞳孔紧缩,脸色剧变,手铐哗啦响彻讯问室,难以置信地望着孟昭:“你们怎连这都知道,你们是怎知道?”
孟昭挑眉向他做个遗憾表情。
“……那个头盔跟没关系,那个头盔跟根本就没有关系。”李洪曦方寸大乱,颠三倒四地说:“那是姓巴东西,是他带那小丫头出去,让小丫头见着……跟没有关系!”
尽管知道不应该,孟昭廖刚还是忍不住对视眼,彼此眼底都有些难以掩饰惊愕。
“所以那个头盔,”孟昭率先反应过来,问:“姓巴有没有说过它大概值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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