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什?”老姜眯起眼睛重复问。
刁建发回答得理所当然:“答应去解决郜琳琳啊。”
“那年小萍呢?”
刁建发反问:“谁是年小萍?”
审讯室陡然陷入安静,乱麻般怀疑从每个人脑海中同时升起。
女,闻言翻个巨大且毫不掩饰白眼。
“不过他这样人是们最爱吸收,跟肥羊没什两样。因为怕人说他小气,所以格外充大款肯花钱;又恨不得上尽天下女人,报复她们嫌贫爱富物质虚荣。其实他哪敢去‘报复’城里女人?分分钟闹独立给他看。还不是憋着股气去找郜琳琳这样乡下女孩子。”
老姜冷冷道:“是你牵线他认识被害人郜琳琳?”
“是,最开始信这个是熊金枝,然后姓郜家人都信,在他们村是信得最早批。”刁建发说起邪教经营发展来驾轻就熟,甚至还调整下坐姿:“这个教在城镇农村发展第目标就是当地中老年妇女,因为大部分文化程度低,日子过得又不顺,微信上那些‘微波炉能致癌’、‘不转不是中国人’、‘全世界都震惊’信都是她们。她们旦入教,就会自发对家里人宣传,绝大多数能把家人都拖下水;全家下水以后就会自发对左邻右舍亲戚朋友宣传,滚雪球似越滚越大,越偏僻地方越是整个村庄整个村庄地沦陷。”
“熊金枝把她男人孩子都带进教里,唯独郜琳琳不太信。她不信也不管,教众那多也没工夫都管到,直到三月中旬去丰源村收‘献金’,郜伟才告诉他姑娘几天前离家出走跑,找遍亲戚家都没找到,听就觉得不好。”
咔擦声响,门被推开,几名刑警同时回头:“队长!”
步重华右手压示意不用起身,随即直盯刁建发,半句废话没有:“不用隐瞒们,李洪曦已经招。”
“——
“为什?”老姜问,心里已经隐约有答案。
出乎意料是刁建发回答非常简单:“因为她知道得太多。她知道丰源村,知道,知道郜伟作为‘接待家’集中收取过多少献金。而且熊金枝说她姑娘是个吃里扒外白眼狼,完全不顾念父母亲情,是能干出报警上访这档子事。”
刑警面面相觑,连单面玻璃外步重华都坐起身,眉宇间浮现出丝狐疑。
——他怎没提人骨头盔这四个字?
“于是请人吃饭花钱,找些关系,没费太多工夫就查到郜琳琳跑到津海市,藏在老昌平区。”说到这刁建发笑着瞅瞅老姜他们几个警察,笑容中似乎闪动着几分讥诮,但随即又恢复平直叙述:“知道地址就方便很多,给高宝康十万块钱让他去‘解决’下,他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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