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明显不欲多言,端起玻璃杯又喝口水。步重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周遭时没人出声,只听见不远处餐厅钢琴悠扬地流淌。
“那你觉得他为什要跟陈元量做生意呢?”片刻后步重华问。
“他藏在境外做手工艺品生意,陈元量可能是他供货商之。”严峫放下玻璃杯,沉声道:“年前秦川从建宁离开,取道广西、云滇,从中缅边界越境,随后可能是为躲避毒贩内部对他报
“对,叫宝三。”步重华有丝狐疑:“怎,你们有这个人线索?”
“……”
严峫手撑着额角,没有碰侍应生端上来热茶,就着玻璃杯喝口冷水,面上表情似乎有些犹豫。
步重华也没急着追问他,满桌只听见吴雩吃奶黄水晶包时极其细微咀嚼声,半晌才听严峫终于缓缓道:“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宝三是化名……他真实身份曾经是名警察。”
步重华有点意外,连吴雩都从奶黄包里抬起眼睛。
?”
严峫挑起眉角,还没来得及乘胜追击,吴雩端着甜点盘回来——盘子里整整齐齐垒着六个奶黄水晶包。
“严队,您吃。”吴雩拘谨地把盘子向前推推。
“谢谢亲,不吃亲。”严峫有礼貌地说,“但向对喜欢吃奶黄包人充满好感,你吃吧。”
步重华看着自己表兄,仿佛大白天看见头史前怪兽。
“是们建宁市局前禁毒副支队长,秦川。”
秦川。
步重华在通缉令上见过这个名字,甚至对内网上发布通缉头像都很有印象——金边眼镜,俊朗斯文,气质精干沉着,完全不像作*犯科之徒,跟黑警、毒枭、连环谋杀、叛逃离境等等罪名更是扯不上丝联系。
但这个人叛逃却非常轰动,以至于公安系统内部至今都存在很大争议。
“他是过命兄弟,”严峫顿顿,说:“也是亲手签署对他通缉申请。”
“你知道最近出条新规定,三督晋二督那个考试必须要上培训班对吧。”严峫转向步重华,收起刚才话头,说:“去北京上他们新开培训班,路上正好听说建宁起获批地下钱庄交易记录,其中又牵扯到你们局在查案子,就顺带过来看看。那个廖副支队是不是已经把相关材料发给你?”
其实互通线索这种事,断然不到需要支队长亲自出面地步,严峫也不是没事就去亲戚家串门联络感情人。
步重华迟疑下,点点头说:“确实,五零二杀人案牵扯到个犯罪嫌疑人可能向境外走私宗教文物事,们正在追查。”
严峫点点头,似乎在思索什,没说话也没吃东西。
“那个境外卖家叫宝三是吧?”过会他突然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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