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猛然发力，匕首擦脸而过，血光溅起，砍进身后树干数寸！
木屑飞溅中两人同时失去平衡，吴雩
把夺过匕首，将鲨鱼狠狠掼在地上，下秒刀锋抵上咽喉，千钧发之际手臂却被鲨鱼咬牙挡住！
角力双方情势顿转，鲨鱼布满血丝
瞳孔毒蛇般盯着吴雩，突然喘息着笑
起来：“跟
走吧，画师。不管你曾经是谁、做过
严峫打量他片刻，皱起眉问：“你真没事吧？”
“……”
鲨鱼。
吴雩低下头，注视着自己双手，无穷无尽冰冷海水灌进肺部，顺着血管和食道迅速涌上鼻腔——
他看见这双手上沾满血，十指因用力过度而青筋,bao起，正死死抓住个金发碧眼白人手臂；那白人满头满脸是鲜血混合着泥土，神情狼狈凶狠，手里那把匕首刀尖离他眼球不过半寸：
发在地上不断抽搐，喉咙里发出嗬嗬、杂乱无意义喘气声。
步重华身影笔直而冷漠，只有眼帘微微垂下来，打量着自己脚边刁建发，就像掌握生杀大权主宰者俯视脚下那团抽抽噎噎垃圾，半晌终于淡淡道：
“——你说凶手，是指‘宝三’？”
刁建发绝望地喘着气，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几次嘴，才费力地挤出声音：“不，不是，这次不是卖给他……是……是‘鲨鱼’。”
步重华眉心跳。
“……包围圈里那个缺口，地下车库那道没锁门，是你给自己留，对吧？”
吴雩没有回答，他只能听见记忆中自己嘶哑疲惫喘息声，远处警笛正穿过滚滚浓烟飞驰而来。
“为什
，嗯？”鲨鱼狠狠用力，刀尖霎时触到眼睫，雪亮刀刃上反射出这个世界著名毒枭扭曲笑容：“——其实你也干过很多不敢被警察发现事，是不是？其实你也有些秘密怕被自己人发现，是不是？！”
“告诉是不是，画——师？！”
嘭！
“‘鲨鱼’从暗网看见人骨头盔，就派他手下个绰号‘三七’掮客来津海要买，那人又恰好跟陈元量是旧识。”刁建发颤抖道：“那掮客仗着这层关系把价格压到很低，们就说不想跟他做这笔生意，谁知道……谁知道他为夺走人骨头盔，竟然跑去找那姓郜小婊子，然后又杀死高宝康，现在为灭口又敢杀陈元量！他简直是丧心病狂！”
刑警面面相觑，每个人脸上都是无法掩饰震惊。
“们斗不过他，他背后人是暗网，是鲨鱼，”刁建发咽口唾沫，声线抖得仿佛秋风落叶：“就是马里亚纳海沟那个‘鲨鱼’！”
单面玻璃外，严峫突然敏感地回过头：“你怎？”
吴雩脊背紧贴在墙上，瞳孔急速扩大，脸色森冷苍白，半晌吐出几个字：“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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