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年年扩招,岗位却就这多,没钱、没门路、没成绩,不搏把
“啊。”步重华回过神,电光石火间心念顿转,说:“没事,在这里等张教授醒来就行。”
年轻人表情有点微妙,步重华眼就能看出他心里念头:这姓步脑子没问题吧?
张志兴得是早期良性肿瘤,已经手术切除,不至于到重病垂危那步。但即便如此,也很少有人会蹲在病床前守着等病人醒来帮自己办事,步重华这个回答何止出人意表,简直称得上是朵奇葩。
“……那请您稍坐。”年轻人涵养很好,生生咽下逐客令,“去给您倒杯水。”
住院部这层楼有个小小茶水间,是供医生护士、病人家属热饭用。年轻人推门而出,步重华听见脚步声渐远,下秒从沙发上霍然起身,拿起那个相框,霎时眼神变——
姓严年轻人手心干燥、微凉,为人也并不热情,仅仅稍微握就放开。
步重华顺着他站立方向瞥,高级病房床头柜非常宽敞,放着花和好几个相框,镶嵌是张张集体毕业照,每张照片下都有公大XX级XX班烫金字样,也不知道是老人家从家里带来还是这几天来探望学生送。
年轻人刚才在端详那个相框被他随手放在最前,步重华目光落在上面,突然微微凝。
“护士说老师可能还要再睡会儿才能醒。”年轻人客气地问:“步警官要等吗?或者改日再致电如何?”
“……”步重华没有回答。
如果说解千山入狱时,看守所旧档案上那沉静削瘦形象与现在差别已经很大话,那毕业照上这个风华正茂、光彩夺目大学生,乍看之下就根本是两个不同人。
步重华有瞬间不太愿意相信自己眼睛,但理智告诉他那没有错。
个人脸型、身材、气质、甚至五官形状都有可能随着岁月发生改变,尤其对吴雩这样熬过十二年生死岁月人来说,判若两人都是正常。但人眼高度、瞳孔间距、五官几何比例等特征,除整容之外,基本不会发生很大变化。
最重要是,吴雩长相太有辨识度,不是每个人都能长成他那样!
“……念不下去书,认识张博明以后就退学……”
——顺着他目光望去,那照片最前排中间,是十多年前满头黑发尚未变白张志兴教授,双手交叠,身姿挺拔,面带笑容正视镜头;张教授右起第三位学生正是眼前这个年轻人,五官相貌与现在相比几乎没有差别,眼就能认出来。
而张教授右起第二位,即是年轻人左边那学生,足足过几秒步重华才难以置信地认出他脸。
那是吴雩。
那竟然是吴雩!
“步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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