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吴雩脚步轻快地上楼,少顷客卧浴室里响起哗哗水声,心里冒出个念头:们现在算什关系呢,正式交往吗?
正式交往。
这个念头让他心里有点发热,随即热度顺着经络传遍全身,就像无数簇小火苗在四肢百骸里暗暗地烧。
步重华站起身,定定望着碗橱玻璃上映出自己倒影,眉骨高而鼻梁挺,因为嘴唇削薄缘故,经常给人种冷漠不近人情错觉。在这不清晰玻璃倒映上他都能看见自己瞳孔深处燃烧幽深火光,他闭上眼睛深吸口气,用力彻底吐出来,然后忍不住抬手松开衬衣领口扣子,少顷又松开第二颗,露出小片结实肌肉轮廓。
少顷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是吴雩迅速地冲完澡下来,边用白毛巾擦他那湿润后格外柔黑头发,边啪嗒啪嗒走进书房:“你那本尸体变化图鉴还能再借看看吗?”
华呛咳着反应过来:“缅甸菜?”
吴雩大笑起来,用勺子舀大勺放进嘴里,意犹未尽道:“嗯,缅甸掸邦菜,叫hto-hpunwe。”
不知道是灯影还是错觉,他隽秀眉宇间似乎有丝复杂惆怅,但转眼就过去。
“其实掸邦人吃温豆腐基本都是用油炸,但不想让你今晚再跑俩小时登山机。”他笑着说:“没事,般人都吃不惯,下次不做。”
步重华看着他神情,心里好像被轻轻抓下,然后突然又伸手舀几勺放在碗里,在吴雩意外注视中吹凉都吃,让糊粥状暖呼呼食物顺着咽喉滑进胃里;习惯那姜黄和豆粉混杂起来味道之后,反而有种奇异、舒服感觉充斥味蕾。
吴雩从脖颈到蝴蝶骨,再到紧窄削薄腰和结实矫健长腿,没有丝肌体线条不是收紧到极致,没有任何处比例不是利落而精悍。但只要稍微靠近看,就会发现全身皮肤遍布各种伤痕,有对着光暗暗泛白,还有些永远留下暗红色印记甚至增生,每处形态各异痕迹都在诉说着个湮没在岁月里无人知晓故事。
这世上再没人身体像他样,把优雅凌厉之美和惨烈狰狞丑结合得如此矛盾,又如此统
“你不是……”
“其实习惯以后还挺香。”步重华品味片刻,才抬眼笑道:“下次你教做,少放点儿姜黄。”
吴雩在他含笑注视中垂下眼帘,瞳底粼粼闪烁着波光,淡红色唇角不由弯起来:“行啊。”
他们两人就先这你勺勺吃完那小奶锅温豆腐,然后才吃过晚饭,步重华把碗碟筷子拿去厨房放洗碗机,吴雩啪嗒啪嗒地洗抹布擦桌子,擦完把抹布丢,扬声道:“去洗澡!”
步重华动作顿几秒,才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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