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快来人！”步重华抬头嘶哑吼道：“快——”
“
在水下闭气最长11分25秒，破过亚洲纪录。”这时向淼轻轻道，月光下他眼底闪烁着诡谲
神采：“你是多少？”
啪！步重华闪电般手肘，又沉又准又狠，当头把向淼打得喷出半颗牙，然后把拎起他衣领：“谁想杀？关画师什
事？！”
“艹你祖宗……”
“说！”
向淼向后仰头，头顶抵着沾满斑斑血迹土地，少顷又抬头盯着步重华，眼神饱含讽刺、怜悯和其他各种丰富含义：“你知道吗？每当他到生死关头时，都会有人愿意替他去死，上次是阿归，这次是你……你们到底是怎想？”
不知道为什，听到阿归两个字时候步重华内心深处突然抽
下，像是冥冥中有什尖利东西在五脏六腑狠狠勾：“阿归是谁？”
刻步重华似有所感，十多年来线刑侦搏杀经验令他在那瞬间竭力偏过头。
这个动作救他命，下秒子弹出膛，贴面而过，枪响直接在耳边炸开！
那是把土制手枪！
步重华耳朵蒙，足足好几秒什都听不见。但他人相当悍，在这种生死攸关境地中竟敢不退反进，咬牙扳住向淼手腕，就死命把枪口往回转。
——这不是件容易事，向淼跟步重华样身高超过米八五，杀人经验丰富，体能素质强悍，扭打中两人将无数枯枝土块都硬生生挤压成齑粉，紧接着土枪猝然走火！
“可能是不懂你们这些男女之间事。”向淼吃力地摇着头，似乎有些遗憾：“但恕直言，阿归去死还勉强能算殉情，至于你……你又是为什？画师对你有过半句实话吗？”
步重华怒吼：“问你阿归是谁！听见没有！”
“真可怜，画师连提都不跟你提他。”向淼毫不掩饰怜悯不知道是针对阿归还是针对步重华，然后他缓缓笑起来：“没关系，反正到下面以后……你可以自己去问。”
步重华股邪火直上脑顶，刚要破口大骂到下面人他妈是你，突然远处交错车灯和手电光映在他眼角，是搜救民警！
——蔡麟有救！
砰！砰！砰！砰！
火光疯狂迸溅，弹壳满地叮当，步重华竭力埋头，子弹几乎是贴着他头顶和耳朵射向夜空。就在那死亡无限贴近瞬间，他突然感觉掌心里滚烫枪管“咔哒”下，十多年来玩枪经验瞬间让他知道发生什——卡弹。
天赐良机！
只要判断有丝失误，那就是顷刻生死立判。那刻步重华也是赌，抬头正对枪口不要命地去夺，拧掉土枪劈手远远扔，手枪在夜幕中划出道抛物线，啪嗒掉进草丛！
向淼失声：“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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