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声闷响，那是江停咬牙极轻
拳抵在
侧窗上，吸口气才勉强压下情绪，扭头问吴雩：“你怎
样？”
远处警车正鸣笛赶来，后视镜中映出红蓝光芒，闪闪映在吴雩压紧到极致瞳孔里，仿佛刀弧出鞘时勃发冷峻与猩红。
“……
曾想过他有天会离开。”他字字嘶哑道，“但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江停伸出手，用力把他揽过来拍拍后肩，低声说：“没事，没事……”
几辆警车沿着摩托消失方向飞驰向前，其余接二连三停下，满脸是血杨成栋被人扶下车，几名刑警焦急上前哐哐敲大G车门，喧杂询问与叫喊响成片。
滚烫血气：“死你就往上撞，别减速！”
死你就往上撞。
步重华深深看着吴雩凌厉眼睛，他确实瘦削到判若两人地步，但那面孔却充满难以言喻爆发式张力；仿佛此刻这过往种种刀两断绝境，终于把他灵魂中隐藏最深、最强悍真实面，从卑微和自贬表象之下逼出来。
锋芒毕露，凶狠果决。
“……”步重华终于颤抖着呼口气，低声命令骑手：“抓稳平衡，准备下高速。”紧接着突然发力把枪管从吴雩掌心里夺回来，拇指弹起保险拨片，子弹咔擦上膛，冷淡道：
“总有天，”吴雩侧锋利眼角映出前方无尽公路，从牙缝里轻轻道：“总有天，要让他怎走，就怎回来……”
“你就当你步重华已经死在密室里。”
江停：“吴雩！”
下刻，步重华枪口偏转，砰声后座挡风玻璃全碎，江停在巨响中死死踩下刹车！
大G轮胎与地面爆擦出两道黑痕，漂移甩尾急停，车头硬生生转90度，车厢里两人同时被安全带重重拍回椅背。
四辆摩托呼啸远去，步重华侧脸消失在滚滚烟尘中，他似乎直定定望着这辆车，最终化作不明显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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