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手机对面
骂骂咧咧听得鲨鱼有点不耐烦，打断他问：“万老板现在还在老地方？”
——老地方。
步重华神经敏感地
跳，表面没有露出端倪。
但万长文多少年大毒虫，言行谨慎早成
本能，根本没透露任何多余口风：“是！
现正在老地方等你！”
鲨鱼说：“既然这样们也不用多费口舌，万老板是供货商，步支队长也是供货商，帮着方弄死另方事不能做。要
不如这样，把步支队长带去见你，等见面们再聊聊实质上诚意，怎样？”
会死？怎会被茶马古道牵连？所有底细怎会突然被警方查个底朝天？！”
通话那头万长文疯似地怒骂，扩音震响嗡嗡片，但步重华已经懒得再反驳，径自冷笑声：“要是你，Phillip先生，就不会任他红口白牙句血本就算数。当初亲孙独苗人头都没能说动他出分钱，现在倒能？人头比他孙子还值钱？！”
秦川直在凝神盯着脚下地面，直到步重华最后个字音落地，确定跟自己扯不上关系，才几不可见地出口气。
确实机辩无双，要不是因为时机不对，可能他都想抬手拍两下巴掌。
“茶马古道那X吊仇万某定要报，你姓步也逃不掉！！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活，XX你他妈……”
话音尚未落地，步重华口气出来，裤袋里死死掐着掌心指甲登时松。
鲨鱼狡诈成性，现在对万长文起疑，明显是想把他带去当筹码，好跟万长文当面谈条件。
——两方毒枭见面，特警路包抄，这正是整个专案组最想看到情况！
“可是……”
万长文勃然大怒咆哮，但鲨鱼表情明显已经是另回事。毒枭笑着凑向话筒，等对面痛骂停，才在万长文喘气间隙中诚恳道：“实不相瞒，万老板，也觉得步先生说得有些道理。”
“艹他妈个屁道理！！”万长文每个字都在咬牙发狠：“鲨鱼老板你听说，你别信他，只要拿来步重华人头，当初们说好抽成还能再让你五个……不，十个点！结账T+2没有问题！万某在这里言九鼎——”
鲨鱼悠然道：“说言九鼎还有几分可信，但万老板，你可就不定吧。”
“怎不可信？你决不能把姓步放跑！万某血海深仇……”
万长文简直,bao跳如雷，不过这倒不奇怪——鲨鱼今明两天就要带他偷渡出境，旦出那道国境线，再想报复步重华就会变得非常困难。即便以后步重华失手被警方抓住，这断绝香火之仇也报不，心狠手辣三十余年万长文怎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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