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吴雩沉静地说，“有这回事？”
他与毒枭目光相对，这个距离连脸上最细微
表情变化都无所隐遁，鲨鱼深深看着面前这双黑白分明眼睛，微笑道：“是啊，据说很多人会从此形成
生心理阴影，毕竟这世上绝大多数人是有道德感、正义感，愿意守住内心原则……你觉得呢？你当时应该还很小吧？”
吴雩嗯
声：“应该吧。”
不远处带枪保镖走来走去，几个人凑在起看卫星地图，尖锐北风穿过人群掠向群山。
时间仿佛漫长到静止，鲨鱼目光落在吴雩饭盒里那几块肉上，但其实只定格瞬间。
圈，正在做进山前最后准备。吴雩坐在辆敞开车门边，有意无意把盒饭里几块红烧肉撇到边上，只把炒豆腐混合着饭粒扒进口，突然头顶传来鲨鱼含笑声音：
“怎
不吃肉，是不合口味吗？”
吴雩动作微顿，然后尾调上扬地哦声：“没有啊？”
他语气十分寻常，鲨鱼提起裤脚坐下，随意道：“其实也没什，只是
突然想起第次遇见你时候，你也是把炒饭里肉单独挑出来喂猫，那时还以为你是个素食主义者呢。”
吴雩失笑道：“没有吧。”
“真惨。”吴雩夹起块肉，垂下眼睛说：“幸好没什印象。”
鲨鱼视线落在他筷子上，只见他把那块红烧肉送进口中，慢条斯理咀嚼十来下，才顺着喉咙咽下去。
吴雩从下颔到脖颈线条流畅修长，喉结随着吞咽动作滑下，隐约可见淡青色血管隐没进锁骨里。鲨鱼灰霾瞳孔不易发觉地张大，仔细盯着他每个动作甚至每丝反应，仿佛能剖开眼前这人皮肤肌骨，直到看见那块肉顺着食道滑进胃。
他终于真正笑起来，眼底闪烁着难以用语言形容光彩。
“你没有印象，这是件好
鲨鱼点点头，似乎感觉很有趣，突然说：“之前去你家乡‘探访’时听到过个传闻，不知道是不是真。”
“什传闻？”
“大概八十年代后期，蒙泰军在你们掸邦急速扩张时候，缅甸z.府派军围剿，奈何实力差距悬殊，被坤沙按着头打，颗最新式迫击炮过去能炸飞z.府军片战壕。很多士兵受伤惨重，被当地村民从战场上偷偷搬回去治疗，很多伤势过重死，也有些能侥幸活下来。”
吴雩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只有他知道自己手正微微颤栗。
“坤沙得知后，知道这是当地人对自己统治不满和反抗，于是决定以此立威。他让人去各个村子里找那些被藏匿起来士兵，找到后烧锅水，把活生生还会惨叫人放进去，要求那些参与藏匿村民排着队，拿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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