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所以他没有再说话。
“到五岁,戚氏正在进行内部洗牌,父亲更忙,每年只会在家人生日、圣诞节和春节时候回来,而且很快又会离开。沈折玫很讨厌父亲不关心态度,所以她找到解决办法,就是让身体再差些。”
“长安……”
“嗯,”戚长安应声,语气依然平铺直叙,“所以按照她想法,病更严重,每天都要插着氧气管,不能剧烈运动,不被允许走路,下床就会被放到轮椅上。那时候还不太懂,只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必须要配合治疗。”
“不过两年之后,七岁生日,父亲因为十分紧急公事,没能赶回来给过生日。那天沈折玫精神状态不太好,晚上坐在床边,直都在哭。她抓着手反复地问,你爸爸怎还不回来?他是不是不要你?也不要?是不是再也不会回来?”
发现徐洛阳还认真地看着自己,戚长安深深地吸口气,“那时,病情反反复复地发作,心里负面情绪非常重,甚至想过……死,所以才会说出那样话。”
听见“死”字,徐洛阳心脏像是陡然之间被攥紧,他把脑子里涌出来乱七八糟想法全都压制住,努力镇静地问,“反复发作……是什病?”
问出这个问题瞬间,徐洛阳突然就心慌得厉害,他抓紧戚长安手腕,急切地看着对方眼睛。
“如果解释,原因会比较长。”
徐洛阳还是定定地看着他。
戚长安嘴角露出丝嘲讽,“当天晚上,‘病情’就急速恶化,很快被插上鼻饲管,不能自主进食,也不能自主呼吸。听着她在
沉默接近半分钟,戚长安才重新开口,语速缓慢,“……生那个人,叫沈折玫,她在二十二岁时候,因为家族联姻,嫁给父亲。两年之后,哥戚长殷出生。
父亲是个标准以家族和工作为中心掌舵者,每天都很忙很忙,不怎有时间回家。在哥哥六岁、开始跟着家庭老师学习时,因为孤单,她又生下。”
戚长安越说语气越平淡,像是在说别人故事,带着属于旁观者冷漠。
“三个月大时,她以身边有人试图对不利为理由,把从保姆那里,接到她自己身边照顾。从那时候开始,她开始告诉家里人,身体不好,非常容易过敏,还有严重哮喘。为圆这个谎,她买通所有家庭医生。”
很快就意识到什,徐洛阳下意识地喊“长安”名字,声音慌乱。但喊出名字之后,他又马上止住自己要说话,因为他知道、也尝过这种滋味——把自己结不痂伤口点点撕开,将里面已经腐臭血肉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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