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吵。”
“嗯?”
“室友,”楚慈语气很平淡,“周有五天晚上视频到两点,追剧打游戏到五点,整夜整夜开着灯。还有两天在外聚会到三四点才回,进门就开灯大声洗漱,不论睡得多熟都能被吵醒,已经不记得上次觉睡到天亮是什时候事。”
“是个特困生,每年不拿最高奖学金就等于犯罪那种
“四月十五号,你和冯宇光两人从北京来到建宁,十六号下午,冯宇光去国际金融中心商场,以你名字买个万八奢侈品背包。”
审讯室里安静异常,楚慈声不吭。
严峫手肘撑在桌沿上,淡淡道:“如果是用其他人名字来买东西,那只有种可能,就是想把这件东西送给他,担心他如果不喜欢,回头还可以自己拿去店里换。”
“——不过你最后也没要那个包。”顿顿严峫又微挑起眉:“想必你跟冯宇光矛盾确实挺大,也很不待见这个人吧。”
楚慈用指关节揉揉眉心,抬手时候两个刑警都注意到他小指和无名指上包着创可贴。
播进段美剧犯罪现场调查。
刑警连忙招呼:“严副。”
严峫点点头,没吭声,接过笔录翻几页,没人知道他在看什,只见他饶有兴致地摩挲着下巴,突然头也不抬地问:“你跟你室友不熟。”
楚慈说:“是。”
“井水不犯河水?”
“是。”几秒钟后他终于放下手,看着严峫承认道:“跟室友之间确实存在些矛盾。”
严峫冷冷道:“只是些?”
楚慈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盯着严峫。般人被警察这逼问多少都会有点狼狈或气急,但这个年轻高材生涵养却比大多数人好些,至少表面上看不出多少不愉快表示,只清清楚楚又重复遍:“只是些。”
严峫眼神微微闪动,看不出是什情绪。
“——行吧。”半晌后,严峫向后靠在椅子里,无所谓地耸肩:“那跟们说说都是什矛盾,还有他为什要送你万八包?恕冒昧,奢侈品这种东西平生只在当年初恋时候送过,但送也不管鸟用,只给个十分钟好脸儿就没下文,都是肉包子那啥有去无回……”
“可以这说。”
严峫问:“那你从年初到四月间为什打几次报告想申请换宿舍呢?”
楚慈顿。
“四月十号你最后次提出申请,辅导员以研究生宿舍调换不开为由拒绝之后,给你实验楼门禁卡,告诉你如果真不想回宿舍话晚上可以睡在实验室。四月十二号,另外几个研究生要通宵做水热反应实验,你为继续睡实验室,还帮他们烧个反应釜。”
楚慈说:“实验室晚上不断电而且有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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