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好抽,”严峫喃喃自语道,顺手弹烟灰,掏出手机转身向市局大楼走去。
“喂,江警花?没事儿,你那第三碗鸡汤喝没啊?就告诉你那学霸今天来送吃,晚上等顺路跟你捎两斤樱桃去……”
万里天穹碧如洗,夏风掠过鳞次栉比高
楚慈站在市公安局大门口台阶上,背对着远处楼顶那枚遥遥悬挂警徽,似乎陷入思索。良久后他好像想清楚什,摇头道:“确实不公平。但这世上本来也就没有绝对公平事吧。”
严峫没吭声。
“保送通知下来那阵子,整个学校都轰动,其他年级都跑来堵在们教室门口。在座位上把书竖起来挡住脸,同桌说,楚慈,人生真不公平,念书学习比你还刻苦,凭什就考不上北京大学?”
“你看,如果连都觉得这世界不公平,那些比更没有门路、没有出路人会怎想?至少还可以凭自己力量考出来,给家人带来更好生活,这种满足并不比富豪们掷千金所获得幸福感少。”
楚慈仰头望向建宁夏天万里湛蓝天穹,神情带着微微惬意,旋即转向严峫笑道:“所以踏踏实实穷着就很好,那些沾着人血钱财,犯法杀头事情,看就算吧。”
反光。
严峫把楚慈送到大门口台阶上,说:“那你面试好好面,争取次过,找到工作报个喜讯哈。”
楚慈郑重地应。
二十出头未毕业学生,就算多年泡在实验室里,养成沉默文静性子,眉眼间也不会完全褪去年轻人跳脱和神采。严峫摆着手臂观察他片刻,好似突然想起什,向周围扫眼:“喂,高材生。”
“哎?”
他笑着挥挥手,洒脱而爽朗,大步走下台阶,背着阳光向市局大门走去。
在他身后,严峫拆开云烟,点上根慢慢抽口,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
他突然想起自己两天前跟江停打电话征询他意见,问要不要把丁当杀人动机告诉楚慈。江停告诉他就按流程走,不要做多余事情,也不要简略任何该有办案步骤。
还是算吧,严峫想,人家学霸也不容易。
——何况他连问都没问,也许,根本没有再费心告诉他遍必要呢。
“有个事心里有点好奇,你都快走,就多问句。那个芬太尼新型化合物分子式,你现在知道多少?”
“您是想问能不能做出来吧。”
严峫:“哎呀你这人这直接多伤感情……”
“不定能,再钻研钻研或许可以。”楚慈说,“但不会,放心。”
“那可是很多很多钱呐——”严峫拖长语调,似笑非笑:“你含辛茹苦攒钱北漂,别人灯红酒绿掷千金,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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