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弘本来就伤病初愈毫无血色面孔变得潮红起来:“别句句都抬着吕局他们出来说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已经有多少件事办得遮遮掩掩!不用往更远里说,就上次那个制毒案,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你从现场溜走……”
“那是去抓捕狙击枪手,并且事后对两位局长都做说明。”严峫冷冰冰打断他,“方队可能是太久不参与行动,怕是连‘事急从权’这四个字都忘干净吧。”
方正弘猛地提高声音:“事急从权?只怕是你这个副支队办公室里不知道藏什鬼!”
严峫气势分毫不让,内心却瞬间凛。
他是什意思?
淡淡道:“现在这操作舆论手法大家都知道,随便找几个大V买批水军,热闹不过两三天也就过去。真要是什都顾忌网络舆论,案子还办不办?管水军那多干嘛。”
“你把这话去跟隔壁交警大队说!”方正弘厉声呵斥:“人交警大队长来市局骂上午!现在还没走远呢!”
这是刑侦支队地方,方正弘可谓是骂得劈头盖脸、丝毫不留情面,不仅办公室内所有人都脸色难看地站起来,甚至远处走廊外实习警都胆战心惊地停下脚步。
不远处,副支队长办公室内。
江停听到动静,倏然从办公桌后起身,走到门边,透过玻璃侧身向外望去。
难道他知道什?
严峫收回视线冷笑声,再抬头时,接着这个动作,迅速向不远处自己办公室大门瞥。
——他知道江停正站在单面可视玻璃门后,刹那间与自己视线交接。
“瞧您这话说得,”严峫皮笑肉不笑地,戏谑道:“让不知道人听,还以为在办公室里养个小情人儿呢。”
方正弘最看不得他这副模样,当场肝火上头:“告诉你严峫,天网恢恢疏
方支队平时律下极严且作风勤俭,对手腕略油滑、生活习惯奢侈严峫看不顺眼,在市局内并不是秘密——但私下看法归私下,表面上两人工作关系还是要维持住,这多年来并没有出过太大问题。
严峫也不知道为什方支队养个病回来,怎就跟性情大变似,眼见着找自己几回茬,今天又犯病。但他知道是,副省级建制建宁刑侦比禁毒高配半级,理论上说自己跟方支队是平等;如果在自己地盘上还被方正弘指着鼻子骂,那他这个副支队以后也就没什威严。
“方队,”严峫吸口气,双手交叉在身前,微微笑着问:“您今儿这是奉哪位局长意思来质问,吕局?还是魏局?”
“你——”
“这事儿是办得不妥,但事出突然,也没其他办法。如果吕局或魏副局有意见,那接受他们批评,以后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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