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欣嘴还是紧闭着,但任何有眼睛人都能轻易看见,她表情产生微妙而复杂,堪称是恐惧变化。
“富商无罪,出于人道主义向受害者家属赔笔钱。知道为什这判吗?”
“……”
少女牙关还是紧紧咬着,但严峫不以为意。
“警方查案,除口供之外,还需要完整证据链。起凶杀案必须有动机、物证、书证、勘验、鉴定等等完整环节,从逻辑上环环相扣且无法推翻,才能被检察院采信。在富商司机被杀案子中,法医能清晰鉴定出尸体脖颈断口上有很多犹豫伤,不符合般凶手手法特征,侧面证明富商确实被胁迫;且断颈气管不显痉挛,伤口没有生活反映,说明被砍头时被害人已经是尸体。是当时承办此案刑警之,们为这个案子取证奋战几个月,运用你想象不到各种刑侦手段,最后才把无辜者从被告席上救下来。”
回事,批条上不是说只让副支队人进去吗?你你你,你这又是——”
严峫把江停手臂拉,冲着所长:“你你你什呀,这位是们特地从公大请来刑侦专家,出场费小时三千,耽误他时间是出钱还是你出钱?”
“……”所长立马怂,撇过半边脸嘀咕道:“就你们建宁市局有钱,呸。”
李雨欣头上伤已经被处理过,包层厚厚绷带,边缘还能清楚地看到血迹,反衬出她脸格外苍白。
大概是被那疯劲儿吓得心有余悸,看守所民警把她两只手都铐在病床边缘铁架上,床头锋利物品也都收走,连根圆珠笔都没留下,只剩个光秃秃台面,跟她全无生气脸相得益彰,不由令人心生唏嘘。
严峫向前倾身,因为熬夜而沙哑嗓音低沉有力:“们能救他,也样能救你。不管你做过什,在犯罪现场,只要是发生过事情就必然会留下痕证,而们警方要做,就是
严峫示意查房护士出去,直到屋里只剩他们三个,才把门咔哒关:“李雨欣。”
少女目光涣散,直勾勾望着空气。
“你是不是觉得们警察都跟电视上演那没用,只有被开除才能破案啊?”
“……”
“给你说个故事吧。”严峫拽张椅子让江停坐下,然后自己也在相邻空病床边坐,大腿翘二腿,说:“真实案例,可能跟你案子有些相似之处。几年前有个富商和他司机起被绑架,绑匪杀没用司机,但为完全控制住富商,胁迫他拿凶器砍下司机头,然后把富商放让他回家去拿钱。绑匪以为成协同杀人犯富商不会有胆量报警,但出乎他们意料,富商出去后就立刻自首。你猜这个案子最后是怎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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