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刚才离开病房时他借着拥抱别上去监听麦。
“还好,没关系。”江停脸上有些难以掩饰疲惫,把手抽回来:“不用担心。”
严峫走进病房,倏而扭脸对他笑。
这笑容其实是有点古怪,但因为极其短暂,所以谁都不会发现。
李雨欣倚在病床雪白枕头上,毫无生气脸上终于恢复丝血色,看见严峫进来立刻挣扎起身,说话还非常沙哑:“你们真能算立功表现,送回去念书吗?”
江停说:“那你就知道该怎做。”
他刚要站起身,突然被李雨欣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力拉住:“警官,您——您为什要帮?”
江停没有立刻回答,面上不辨喜怒,半晌才扭头望向病床外。
透过玻璃窗,远远只见严峫站在走廊上打电话,不可能听见这里动静。
“……因为他真正想行刑对象不是贺良,也不是申晓奇。”江停对着李雨欣冰凉耳畔,声音小得只有彼此才能听见:“背叛他人是。”
心裂肺哀嚎从荒野升上天空,与病房中绝望哽咽渐渐化为同道声音:
“不想杀人,不想杀贺良,为什偏偏是?”
“们犯什错要被惩罚,不知道,真不知道……”
“你们没有做错什,”江停抹去少女脸上泪痕,低声道:“听着,待会把那个警察叫进来时候,关于贺良到底如何被杀那部分,你知道该怎说。”
“、不敢,”李雨欣抽抽噎噎地:“真不敢,——”
江停远远坐在病房另头扶手椅
李雨欣瞳孔骤然睁大。
手机里传出那总是平静从容又熟悉声音:“不是贺良,也不是申晓奇……背叛他人是。”
随即身后走廊上咔哒声,严峫回过头,只见江停站在打开病房门口,对他言简意赅:“进来吧,她愿意交代。”
“哦,行。”严峫脸上毫无异状,对手机匆匆道:“继续搜救保持联系,这边有消息就联系你们。”随即摁断某个键,把手机装回口袋,紧走几步上前勾住江停肩膀:“你手怎样?”
——问这话时他把江停手腕攥,与此同时,另手从江停后肩滑到后腰,从皮带边缘轻轻摘下某个小东西。
江停说:“你敢。贺良确实被你所杀,但他死无对证,在抓不到绑匪情况下没人能证明你确实被胁迫。难道你想因为别人罪行而坐辈子牢?”
李雨欣疯似摇头。
“那你想不想回去上学,让警方为你申请立功表彰,在所有亲戚朋友老师学校面前恢复你名誉?”
“……”
李雨欣惨白着脸,随着江停柔和低沉话音,仿佛被蛊惑般,半晌才无所适从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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